吾道如是

印顺大和尚｜书赠文超本公号祝各位朋友猴年大吉！吾道如是新年特辑｜年·大年初一在《吾见如是》读者见面会上，超哥真诚告白，请听吴文超先生的心路历程。｜年1月23日以下为现场实录王绍培：主持人｜专栏作家今天大家聚到一起是因为《吾见如是》这本书，是因为吴文超先生的魅力，这本书谈禅，谈道，谈儒，谈心，谈茶，三教九流几乎是无所不谈。我花了几个晚上读这本书，我认为他这本书有很多得道、见道、悟道之言，非常精彩，而且是对的，但是证道这方面超出我的理解，而这部分是非常重要的，我感觉吴文超在证道方面也是有体会，而且是有收获的。下面我们首先请作者吴文超先生来给我们分享这本书。吴文超：《吾见如是》作者首先我要感谢在场的读者朋友，大家冒着严寒来到这里，爱书的人心有温度。我还要感谢海天出版社，看上我不伦不类的文字，出版了这么有质感的《吾见如是》一书，并列为今年重点推荐书目。还要感谢我的东家《晶报》的充分信任，在前后两年多时间里，给了我平台发表这些四不像的文字。我身边的三位都是深圳的文化名人，侯军先生是位大才子、文化名家，十八般文艺样样精通，我们虽然交往不多，但他对我的指点、帮助和提携我至深铭感。本来侯先生是答应为我这本书写序的，但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及时赶在书出版前交稿，这件事用侯军先生自己的话来说，是他平生第一次爽约。书出来后，侯先生第一时间写了精彩的书评《忙出清闲来》，还不惜抑己扬人，把我往上推，我非常惭愧。我旁边的刘忆斯先生是晶报《深港书评》的主编，《深港书评》是国内纸媒著名的书评板块。刘忆斯也给《吾见如是》一书写了《有事无事吃茶去》的书评。侯军和刘忆斯两位先生写的书评现均已见报。王绍培先生是著名专栏作家、深圳后院读书会的主办人，我们是第二次见面，我非常感谢他能来主持这场分享会，用高福生教授的话来说，今天的会规格很高。侯军先生还是喝茶的行家里手，是茶评家、茶文化专家，早早就已是出道成名的人了，在他的面前讲茶，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勉为其难吧。我也是经常在茶杯里头游走，小有体会，茶界江湖里叫我“超哥”。我写关于茶的第一篇文章，是跟刘忆斯喝茶喝出来的，标题叫《功夫在前茶在后》。我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东西呢？我对茶的理解，首先茶当然是一种饮料了，当然你也可以从茶里面去修道或做一种文化的修养。但更多的是，在我的认为里，你要喝懂茶，茶里面是有道的。茶可以是一条道，帮助你进入这个道里面。这个道就是所谓的修行、修养，也就是功夫了。如果你功夫到家了，那你对茶的理解那是另外一番局面。这篇文章在玩茶的圈子里面小有影响。为什么会这么来说这个事情呢？这又要扯出下一个故事了。《功夫在前茶在后》是我见报的第一篇，这篇东西写出来后，我想到我们有个茶文化大家在这里，于是我就写了张便条附上报样，塞进了单位收发室的信箱里给侯军先生。我说侯总，这里有篇写茶的文章请您看看。我那时候与侯军先生没有深交，就偶尔一两次在电梯碰见。侯总看完这个东西，马上就用宣纸、毛笔写了一封信给我（已收录在《吾见如是》书中），这是两三年前了，在这个发条短讯都嫌啰嗦麻烦的当下，他还能写这个。他说“先生品茶兼辨水，道行弥深，远胜侯某”，而我都没有跟他喝过茶，只是看了这篇文章他就这么讲，现在回过头我非常感谢，实在受不起。为什么我说功夫在前茶在后，喝茶你要知道茶味，其实你必须要有功夫。功夫茶是不是指的要去花很多工夫去泡，很麻烦呢？我认为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功夫指的是修养、你的道行。为什么我把写茶的文章放在我这本书中不溜的位置？第一是我讲禅的，现在讲禅茶一味，都是口头禅。你若是没有功夫，茶就是茶，禅就是禅，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真正的禅味、道味、茶味还是欠奉，你就是当饮料这么喝喝而已。讲完禅，第二是讲儒，再接着是讲道。当下讲国学，儒释道三家就是国学里的这三个鼎足、三个来源，所以在这一块我必须要打通它，然后才有可能把茶讲清楚。《吾见如是》我对禅宗这一块比较感兴趣，非常有名的禅师、国学大师冯学成也给这本《吾见如是》写了序。禅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开口即错，那为什么你又写下这本东西？所以就要边说边扫，最后一定要归零，要清空，在清空和没有的时候再生出万有来，即所谓的“无中生有”了，也就是说见性，从这个性起用，在这里头再来写这些东西。我写这些东西是不经过大脑的，如果住在思维、思辨，你就写不出《六祖不是思想家》这一篇。它是不经思议的、脱口而出，信笔所致，不知所云，但是它不离一心。这是我写作的一种状态。大家看完以后，当作一种催眠读物可以，好多朋友说打开这本书看看没几页就想睡觉，我说那就对了，因为它让你平静，让你有个体悟的空间。这是我谈禅的第一层意思。第二层意思呢，谈“禅在日用”，饿了吃饭，困了睡觉，担水劈柴，无一不是禅。我感谢这个时代，和包括在座的无边无际的众生。愉悦也罢，烦恼也罢，我都感同身受。我吸取了这些东西，将它当作是滋养我智慧莲花的一种养料。在工作之余，我才有这些文字出来，所以我们不要离开生活，要活在这个当下。好，我就讲这么多。王绍培：刚才听了几位读者的分享（分享内容见后），这一环节就到此结束了。吴老师是近在眼前的一位智者，我们不要轻易放过他，下面要请他多讲话，但是不要随便讲，一定要问他问题。真空妙有才是一乘任运才有万德庄严空吴文超：我先回答主持人刚才几个问题，好不好？大家也想一想，一会我们再一起交流好不好？刚才主持人和几位嘉宾给我抛了几个问题。您刚才讲了一个证道的问题，还有刘忆斯讲了一个境界的问题，还有一个高老师讲到虚无以及空的问题（分享内容见后），我觉得这几个都有共性，我就针对这个谈点自己的体会吧。茶，它是饮料，你不喝茶，喝咖啡也可以，喝可乐也未尝不可，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小孩，除了喝这个之外，还要喝茶。为啥呢？因为茶是一个文化的载体，茶是有道的，我没听说过抽烟有烟道，喝酒有酒道。这是啥意思呢？那么好了，我就接上高老师刚才那个问题，就是空杯。空了以后对我们中国文化才能理解透，孔夫子讲叫“空空如也”，道家讲“无中生有”，佛家讲“真空妙有”，也叫自性起用。自性是啥？无来无去，清静无为，无形无相的。用灵性来做主，就像主持人说的哲学上的本体，从本体起用。否则的话，你失去本体就是支离破碎的，这个生活是不完美的。我们超出这个茶，这个形而下的东西稍微进入形而上，好不好？哈，我讲得不好的地方大家多批评啊，我也只是一家之言。空杯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要空了才能用，打个比方，这个房子，塞满了就没法再用了，我们要把这个空间腾出来，今天我们才可以在这里讲，就是要有空才能有这种用。这个好理解吧？高老师，我刚才已经讲过了，就是性空，性空才有一乘任运，才有万德庄严，这个东西涉及到佛家的东西，今天我们不讲这个空理。我讲一个故事吧，书上也有，我曾经访问过法国波尔多酒类协会的主席，国际红酒界的一哥。他当时跟我讲红酒的价格和质量是由评酒师来确定的。我就来兴趣了，我说如果这个评酒师心情不好，或者是他感冒了，他来评酒，就有偏差啊，这就带有人为的东西，这个怎么来解决？主席说，没事，我们有三个条件，除了他要有高度敏感的味觉和嗅觉之外，第一他还需要有这个酒类的本科文凭，第二他还必须在这个红酒产区有五年的工作经验，第三他必须非常熟悉这个葡萄产区，他甚至讲了马路两边出产的葡萄酿出的酒的味道都可能不一样。我知道西方的思维方式，他们叫做定量，是很科学的。但是我说你们这个太麻烦了，我们中国人品茶没那么麻烦，我说我们品茶，不管你是君山银针，还是大红袍，或是普洱茶，什么茶都不管，你一杯茶上来，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能够品出你的心性、你的来历等，就从这一杯茶出来，他说你这里面的哲学基础是什么？我说我的哲学基础就是我心中无茶。他懵了，他说怎么心中无茶，他说心中无茶怎么品啊？我说心中无茶但有标杆在胸。这就是在回应高老师，我心中无茶的时候，这一块灵性就在起用了。因为你在有的时候，你任何的概念就是有，有概念，有逻辑，刚才您也谈到这个东西。那么就让他去对去比，而当它超出了这个东西了你怎么来评价它呢？所以这一块东西呢它是无中生有。药那么它是怎么出来的？第二我就讲境界讲怒目金刚这回事了，其实应该说吧，菩萨不一定就是慈眉善目的，也有怒目金刚的，为什么呢？为了降龙伏虎。那得看你的这个对象是什么，我对人生没有态度，但是这个没有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了。刚才讲话的这个王总（见后），有时我会吼他。因为为啥呢？因为一吼之后他真的就“哗”的一下尘埃脱落。他就在那百尺竿头就快要进一步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啪”的一下就出去了。一吼，他的那些独头意识，他的那些东西就散掉了。以前都是在那里绕绕绕个不停，就是把它“咔嚓”，直接剪断，直奔中心去了。当然这块东西必须要准确无误的，你不能把他吼出神经病出来。接下来包括美潭也讲过了（见后），包括在座的，我就不点名了，当然我不能在这里说我能治抑郁症。但是就一两天的时间，好多时候就这么解决了。这里面的道道很多，道道是什么东西啊，他有病，必须用药，药就不一定是形而下这种实体的药。你的语言可以是药，道理也是一种药。你这个药性跟那个病性一抵消，病也没有，药也没有，那就好了。解那么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呢？其实再往上说的话，就三天三夜，一生一世都讲不完了，那我简单地来说一下我的经历吧。主持人刚才说修道啊、证道啊，这个话题有意思，讲茶的话一下就讲完的了。但是呢，我就不愿意大家住在茶上，你说我这茶一百块、一千、五千啦，或是最好母树大红袍的味道给我喝喝，这普洱茶十年不够要红印蓝印，再不行要号子茶，再不行要金瓜贡茶，金瓜贡茶那就是皇上喝的啦，这还是一种追逐。在这个里面，就是要认识到喝茶这个茶，它是一条道路来帮助你进入那个道体的，为什么我说喝茶就能达到这个目的？主持人刚才说平常心是道，说得太好了。我说喝茶在我眼中是做佛事的，你去念佛、你去念经、你去跪拜，没关系，可以，很好。但是我的修炼方式、我的供佛方式就是喝茶，为什么呢？像今天这个香，香气能做佛事吧？你在拜佛的时候，烧香吧？那么这块东西我认为就是在供养我的自性佛。好，再讲到这个茶，茶有香气吧？这个香也有香气，香与香的性是一样的，性性是平等的，跟你这个人性、佛性、水性、茶性，等等等等，它都是一回事。你能在这个高度上达到平等，你就契合这个如来藏了，你已进入这个性体，你与诸佛菩萨无二无别。这个茶香，它就能通达所谓的十方大千世界了。那么这块东西就看你的心量有多大。再说回这个茶香，它可以做佛事，因为任何香气都能做佛事，这个《维摩诘经》是讲得很清楚的。这个茶，它能喝出平常心吧？对，好茶我也喝，一般的茶我也喝，什么茶来了以后平平常常地喝。好，那个茶一开始是很浓吧？慢慢转淡，那你就很平常嘛。但是你不要苛求它，我要焖啊，煮啊等等等等，那就敲骨吸髓，不慈悲了嘛。人家供一杯茶给你，你会很恭敬他吧？喝茶，就能喝出这种恭敬心、平常心、慈悲心，而平常心就是道。而这个心跟佛是不二的，心即是佛，那这个时候你不见性成佛，不直达、通达你的人心，那等什么时候呢？那又是谁能达到呢？那么我就回过头来说，喝一杯茶，里面蕴含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们要喝出茶道的精神。转好，这是我对生活的体会。那么再讲讲我自己的经历哦。我也是因为刚才主持人和大家都知道了，我是一个夜猫子，有一晚上两三点钟，从办公大楼走出来，哎，很明亮啊。我说，哎，今天的太阳啊，太柔和了，今天太阳怎么这么柔和，其实它是月亮，那一刻给我无穷的开悟。为什么呢？因为太阳跟月亮无二无别，你能把太阳当作月亮的时候，你能颠倒过来的时候，那你就打破那个逻辑了。那个时候白天跟黑夜它就没有区别的，黑夜白天都在地球，只是你在地球东半球来说西半球的事，西半球来说东半球的事。杨利伟在飞天的时候，在虚空里面这个方向毫无意义。我们只是在地球里面说地球的事，自己在那起分别心，这样子呢就叫两边见，而不是直入不二法门了。你这个样子也就叫做门外汉。那么好，说到这个月亮太阳，就说到男人女人，一回事，在我眼里。它无法让我来住这个境来生这个心啊，大家都那么可爱，为什么这么说？我举个例子吧，有首歌说，女人是老虎，下山以后你要小心啊，但是那老虎就跑到小和尚心里来啊。那说明这样子讲的话还是回避了问题，暂时地压抑了它，但是荷尔蒙起作用，她漂亮就是漂亮。如果我来讲这个问题，我会怎么讲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是人吧？都有人性吧？那么这一块它跟野性、兽性，跟动物等其他的不一样吧？那么在这人性这一块它是一致的。那么再往上推，众生皆有佛性吧？佛性众生平等吧？在佛性这一块，哪有分南北，哪有分男女啊？所以我定在明心见性这里！就定在这里头来看，男女无别，本一性。这不就出来了吗？不再住色生心，很简单。那好，为什么我说这个生活给你无穷的开悟，但是你的眼界要先打开，你的心量要放大。这个就要下功夫，也就是我所谓的功夫茶的精髓所在。先有功夫，再来谈茶，我就这么说着又说到茶回来了，好，我再说三句话就结束了啊。入第一句话，这个功夫哪里来？我可以告诉大家，十二年了，曾经有十二个春节我都没有在家里过好好过，我去哪里过啊？哈，可能在遥远的他乡了，遥远的地方了，那有我的去处了噢。那时我一有假期就到处游荡，到处参学，当然现在把心收回来，不到处跑了。那么这十二年里头，家里也给我了很大的支持。应该说有得，才有舍。但是舍也罢，得也罢，都在这个空间、虚空里面。这是第一个，试问你能做得到否？第二个，说到喝茶，十几年前，侯总啊，我根本不懂喝茶。十四年前，也就是年的春节，我到一个地方去，他们就说这茶喝得如何如何高妙，就像我刚才讲的那一番话一样。我说不就是喝茶吗？我也不喜欢喝茶，喝了茶我晚上会睡不着。他说我为什么会睡不着，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说你的心量比一杯茶还小。哎呀，把我气得不行，那时对我的刺激很大，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你小了就是被茶所转了，大的从来就是转小的。那么好，从那时开始我就喝茶了。结果一喝，不得了，不得了，然后马上就入道了，可以说是入了茶道了。那时候开始，我就真正进入了茶这个门了。进入茶这门发生两个事情，第一，我给铁观音算命。为什么？因为我喝出茶之外的东西，你茶焙火不行，或新枞老枞，是浓是淡，这是茶本身有的。但是我喝出茶之外的东西，就是人为添加的东西，当时我说出来大家都不信。不信好，当时我就转了。供第二，我说侯总，为什么我们现在能喝到比较好的大红袍，就是十二三年前，我就转喝大红袍了。那时侯才几十块、几百块一斤，所以我收藏很多的大红袍。来干什么？供养善知识。我对于茶，我现在基本不喝茶也没问题，但是我买这个茶都是为了要去供养善知识的。我跟弘法寺方丈印顺大和尚也是茶友，我喜欢去亲近那些有修为的、有修行的智者，所以这个与茶的缘分是这样。这是我要说的第二句话。我想说的第三句话就是，欢迎以后有空，我们大家一起吃茶去！谢谢大家。王绍培：刚才吴文超先生的这番话是我们今天一席谈的精华所在，也是这本书的精华所在，听得懂的会心一笑，听不懂的就云山雾罩。讲得很好，间接地回答了我对他证道这方面有没有感受的这一疑问，一定是开悟了才知道，而不是明白道理的问题。开悟了才知道什么叫开悟，才知道见道了。我们知道这个道理是简单的，就像吃梨子，这个梨子的滋味一定要吃到才知道。这一部分文超说他十二年都不在家过年，去供养、亲近善知识去了，就是修行去了。所以他有这种实证的经验，我相信他起码是有证据的、有可能的、有说法的。好吧，我们现在进入到互动环节。读者互动郑老师：我已是第二次想站起来了，我希望王老师给我这个机会发言。我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我刚才听了侯老师、吴老师等人说了很多，我总的感觉是什么呢？一个字：品。品味人生，忙里偷闲，这个是一种境界。我听了之后我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词，听课，观课。我现在想，应该是品课。我们老师在课堂上教学的时候，往往是少一份那种从容。缺少的是像喝茶慢慢去品味的那一种心境，因此，很多课堂上面都行色匆匆，在逼迫学生，有这么一种感觉。我觉得孩子呢也会在课堂上被我们老师追着走，因此我想给吴总一个问题，请教一个问题。就是说，在您这本书里面，用您这个品、悟的道理，用到我们的教学当中去，我这个“品课”要如何来诠释比较好，谢谢！吴文超：哈哈，其实我就想说两句话。这个“品”，是谁在品？就是你省略了一个主语，就是“我”。那同样的第二个问题就跟着来了，就是我要我们的小孩如何如何，或者他的家长要求他如何如何，但往往忽略了刚才讲的这种性。让那个自性起用，我们能照顾他的灵性，尊重小孩的成长规律。这个叫做不品而品如来品。一杯茶，我没有品的意思，但是它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叫做法尔如是，叫做自然，道法自然。自然是什么？自然我们常说是自然界，其实不是。我的理解，自就是自己，然就是那个样子，自己那个样子。这个我们更多地要去遵照自然规律吧。我对教育没有太多的理解，但是大道理是管住你那个小道理的。郑老师：我还想说您刚才谈到的对象的问题，就是听课的老师如何去品味一节课，你上课的老师又如何去品味你的课堂？然后学生作为一个学习者他如何来品味他整个的学习氛围以及他的环境？如果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课堂也要用一个品字来做的话，可能会做得更从容，更自然一些，更和谐一些。谢谢吴总给我的启发，我会努力去阅读这本书，然后把这个道理运用到我的教学当中去。吴文超：我再补充一句话吧，为什么我说我没有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啊？我在跟人家接触的时候往往是感同身受，我就变成第二个你郑老师了。我成为第二个你的话，我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是第二个我，你没有理由拒绝我，是吧？在那个时候就达到某种“心心相印”了。关键的东西还是要把你所认为的那个品字、我字放下。小孩子，他们有他们的天性，哪有这么多这些概念的东西，要怎么品呢？老师需要放下身段，与小孩子贴近、贴心，可能更多的开发他的灵性。让他的天性起来，小孩像个小孩，我更希望看到这种，当然我是外行了哦。郑老师：我听到的是融合与随缘，更多的是道法自然，谢谢！王绍培：吴老师刚才补充得很好，就是这么强调“品”，可能变味了哈。好的，还有问题吗？现场读者：吴老师好！我是一个对心理学很感兴趣的人，我以后想当一个心理咨询师。刚才听您就是好多人得抑郁症，然后在您那里有办法得到解决，我就很好奇，请您分享一下您是怎么做到的？吴文超：请你坐下吧，我们不浪费时间哈。现在好多心理医生啊，好多没看完病他自己就得毛病了，就直接有心理问题了。当心理医生，首先你必须得深入病人的内心，感同身受，但是这样子的话又很容易受病人的负面情绪所感染。所以我建议要当心理医生，你首先得备有一个大大的垃圾填埋场，或叫垃圾焚化场。你要懂得转化，让自己的心意先通达起来。那好，我长期上夜班，但是你陷进去了以后，第一个挨刀子的就是你了。那么你能不能以出世之心来做入世的事情？把一个真正的我拿出来看着你那个假的我，做什么像什么，这是功夫。这是第一个哦。第二个拿具体的东西来说。我就讲一个最新的例子吧，就几天前有几个朋友到我那茶室去聊天喝茶，我就站在门口，噼里啪啦、劈头盖脑的一顿话，五分钟左右吧。然后他的脸就整个从暗黑变红了，呆滞的眼睛也有神了，“唰”的一下就很开心。他跟我说，这几天心里有问题过不去，然后他就欢呼雀跃，高兴得不得了。第二天，跟他一块来的两个人就跑来问我了（这个事在座的方老师可能知道），他们说，太神奇了，怎么会这个样子？我说没有啊，因为我自己没有，他是撞上来就该死，所以我一看就动刀子了。我动的是他的毛病，不关他的心性哦，这是一个例子。第二个例子，就说一个小女孩，二十来岁吧，留学的，长得很阳光，但是就跟她父母无法沟通。后来她母亲就说，我就把女儿交给你来教了。我说好，就在我的茶室里做义工咯。做做有一天，突然的时候，过瘾了。那个茶室前边有个池子，她就在茶室前边做这个动作（瑜伽），好，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然后就进了茶室，她泡茶给我喝，其中一个朋友在玩手机。我说刚刚你是在做瑜伽吧？她说是，我说是冥想瑜伽吧？她说是，我说你冥想到什么？她说有一幅草原、然后冰川等等，然后她就特别平静，这幅画能带给她一个平静，她觉得很快乐，很愉悦。我说问题就在这里了。为啥呢？她需要一个境相，然后顺着这个境的引导，把一个人的心理就交到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去，然后就住在这个相里面。她自己觉得很快乐，但是呢，她就没法跟外面的人交流。她觉得外面的人和社会都是乱象丛生吧，或等等什么东西。然后我就跟她说这样子下去很危险了，如何如何危险，然后你该把这个东西如何走出来。你本来自己就清净的，何来外面的一个东西让你清静。你再顺着这个走，那你就可能走到阴沟里去了。她就这么一下子走出来了，她练冥想瑜伽练了八年，但这一席话就让她走出了自己的小天地，回归清净本性，心花怒放。后来她妈妈告诉我说，她女儿碰到我是她的福气。就是说功夫在诗外了，也就是功夫在前茶在后了，你要当心理医生，我建议你去研究一下佛学，具体而言就是唯识学。就一杯茶而言，同样的人，为什么喝的不一样的味道，就是跟你的福报、跟你的来历、跟你的心性是否清净有关。希望你通达这个，这是一个广阔的空间。我能说的只是这些了，希望能给你一点小帮助，以后的话我们还可以再交流，不占用他人的时间。王绍培：梁漱溟的《这个世界会好吗》书里讲到他很敬佩的一个当兵的团长，敬佩他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说睡着就能睡着，说醒就能醒。有些人修炼一辈子也就是修炼这个，有些人看了很多书，心理学的，各种书，但是该失眠的还是失眠，想睡着的时候还是睡不着。有些人他的心性就很厉害，不用修，直截了当倒头就睡，说要醒马上醒。睡十分钟十分钟醒，睡半小时就半小时醒，这天生的就得道。我觉得吴总就有这个特点，我们听他讲话就有一个特点，就是觉得很舒服。舒服很难得，是吧？有些人你听他讲话就越听越着急。今天讲话是很舒服的一席谈，听得很多人都不愿意走。但是时间也到了，没办法，再好的雅集也要结束。但是也有不散的雅集，就是继续读吴总的文章，继续读他的书、文字，或是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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