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城美女呱呱多,戏剧学院是个窝。”
在J城这座享誉全球的国际化大都市里,流传着这句民谣。
小明星大多被玩烂了,所以只要有点钱的官二代,富二代的圈子里,私下更流行玩清新亮丽的戏剧学院女学生。
元素,戏剧学院校花。
一身牛奶般白嫩的肌肤上衬着精致完美的素颜,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媚骨天成,谨然是男人们心中那种天生的尤物,没有词能形容她的美丽,却不妨碍她成为“美女窝”中的绝对翘楚。
是夜,淫雨霏霏。
她第一次站在J市以豪奢闻名的‘帝宫娱乐休闲会所’鎏金的大门口。
所谓‘帝宫’,顾名思义,帝王般的极致享受,这座总共九层的高级娱乐场所,在J城,乃至全国都享有名气,正是高端男人的销金窝。
心中掂量了许久,她终于舒展了眉头,既来之,则安之。如今,这是她唯一的选择,顾影自怜并不是她的风格。
踩着奢华的波斯地毯,她迈进了门槛儿。
修长如玉的美腿,不盈一握的腰身,灵动妩媚的小脸,还有经过时那长发飘荡的馨香,让伫立在一旁的门童惊艳的张大了嘴,瞬间联想到了三个字。
狐狸精!
在帝宫这个地方,别说是美女,即使是常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明星大腕们,他也瞧得不少,可眼前的女子,还是瞬间抓住了他的眼球。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
一进门,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元素瞧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可对方似乎很有耐性,那铃声不停的叫唤着。
电话是她相恋了三个月的男友钱仲尧打来的,沉吟了半晌,水葱似的指尖还是按上接听键。
“素素,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仲尧,对不起,我不在学校,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家了。”
“需要我帮忙么?”听她语气不愉,那头的钱仲尧有些担心。
“没事,我自己能解决,挂了啊!”
将手机放到包里,她的心像是灌满了铅,沉痛。
仲尧,对不起!
现实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刽子手,不会一刀结束,却会将你慢慢的凌迟,过了今晚,她又该如何面对仲尧?
苦笑着扯扯嘴角,她很想转身潇洒的离开,可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继续往里走。
那个打小疼爱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车祸重伤昏迷,而该死的肇事司机却逃逸了。
小时候,她妈动不动就喝酒,一喝酒就闹腾,一闹腾就又哭又笑,最爱的酒后运动就是狠狠揍她,每次都是洛叔叔和洛阳哥哥护着她,这些年家里的大事小事,也都是洛家帮衬着过。
现在洛叔叔有难,她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然后穷人的悲哀在于,她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个光鲜亮丽的躯壳。
人命和尊严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素素……”
转过头,她看到约她的九姐在招手。
她点点头,跟着九姐踏上通往帝宫第九层的专属镀金电梯,一进电梯,九姐就神情凝重地嘱咐她:
“丫头,我跟你说,这位爷来头可不小,咱得罪不起的,你千万不要逆了他的性子。这线是九姐好不容易才搭上的,15万不是小数目,你可得使点劲儿!”
撩一撩长发,她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爷,为了洛叔叔的命,她又怎敢拧着性子。
帝宫第九层乾坤殿。
璀璨耀眼的仿古水晶灯下,钱傲端着酒杯大喇喇地靠在辅着水貂皮的沙发上,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一下一下的扣击着杯沿,这是他不耐烦的习惯动作。
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看上去玩世不恭,可那幽深的双目里却蛰伏着野兽般危险的阴鸷。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和狂傲,像极了一只充满攻击性的野狼,随时会将人吞噬入腹。
话说这钱傲,典型的红色后代。爷爷是共和国元老级的人物,老爹是X军司令员,军委委员,参加过越战,大哥是J市市委书记,他年纪轻轻就从母亲手里接过了权力棒,成为了J·K国际中国区总裁,J·K国际全球家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一跺脚满城颤的商业巨鳄。
他爹老来得子,年过不惑才生下这小祖宗,从小被惯得无法无天。
在J城,他是顶级的钻石王老五,25岁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更是各种娱乐报刊、财经报刊上常见的版面人物,今儿个在香格里拉大饭店洽谈商贸合作,明儿又和某当红明星**一度,私生活放浪形骸。钱家老爷子为此伤透了脑筋,用尽了十八般武艺想塞给他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头发白了一茬又一茬。
“我说钱老二,听老爷子说,你和咱家小雅的事儿定下了?”白慕年淡笑着问道。
他是‘帝宫’会所的老板,白家的长房长孙,钱白两家原是世家,这哥俩更是打小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从玩泥巴、下部队,打群架到泡妞儿一路走来,从未缺席过彼此的生活。
“年子,少他妈给我扯蛋,你是不是瞅着哥哥我风流快活特不乐意?”
钱傲轻哼一声,微眯了眼吸了一口烟,线条刚毅的下巴微微上扬,他钱老二,怎会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
摇了摇头,白慕年有些失笑,话峰一转,担忧的说:“疯子的事儿你听说了吗?酒驾撞人,听说人伤得不轻,这小子丢了车就跑了,警局那边正在查,这事儿得你出面,让他爹知道,非揍死他不可。”
“一会我打电话知会一声,明儿要去H市,看上块儿江边的地,价钱还没谈好,郝靖那小子,一辈子就知道装疯卖傻。”
白慕年淡笑点头,见九姐进来,笑着招了招手:
“九姐,不是说有顶顶漂亮的鲜货?还不快弄来孝敬钱二爷。”
九姐眸光闪了闪,随即露出职业的讨好笑容:“可不就是,这姑娘是戏剧学院的校花,还未破过身呢。”
钱傲噗哧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转过身边笑边摆手。
“甭他妈扯淡了,戏剧学院还有处,八成是后做的一层膜吧。”
一听这酒肉臭的朱门二代戏谑的话,元素那火蹭蹭地往上窜,不就是胎投得好么?凭什么这么糟践她们?一激动,以至于忘了刚才沉淀的情绪,冲口而去就是一句雷语。
“我就是处女。”
········第2章姓钱的········“我就是处女。”
话落,大厅一阵寂静。
愣了愣,元素才魂魄归位,尴尬得差点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踩在昂贵的地毯上,想着那一小块儿能比她一辈子穿的衣服加起来更贵,她就不知道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无力感备增。
她很想抽身离去,可医院里的洛叔叔还等着钱救治。
元素,你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在那个男人戏耍般古怪的眼神注视下,她垂下了眼睑。
吸了一口烟,钱傲浅笑一声,那双眼眸里就倾泻出潋滟的波光来,略显轻挑,气势却凌厉逼人。
“我说妹妹,小性子挺轴啊!”
感觉到那男人锐利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元素咬了咬唇,抬眼望他,竟有些许怔忡……
真是逆天了!
有钱有势也就罢了,还长得这么好看。也难怪,想来这些人在老子的老子那一代就娶了美女,接受了优良的基因改造……可是,他那眼神太过危险!
无视他,无视他,当他不存在!
暗暗加强了心理建设,她转而换上用专业的表演技巧刻画的妩媚笑容,腼腆地开口。
“你满意就成。”
作为表演系的学生,她一直知道如何能让自己更迷人,比如她现在这个笑容,足以溺毙任何一个男人,只一瞬,眼前两个男人的眸底深处,就闪现出一抹神秘又有些难以窥探的光芒来。
她暗自腹诽,这些二世祖,穿得再人五人六,肚子里也都是一样的幺蛾子。
“咳!”
九姐到底是老江湖,赶紧地将她推到钱傲的身边坐好,顺势在她胳臂上轻轻一拍,提醒她要懂分寸。
钱傲也不恼,微眯着狭长的眸子细细打量她,漫不经心的抬起手腕,倒了一杯酒,塞到她手里:
“妞儿,来,陪哥喝一杯。”
心里“咯噔”一下,元素脊背僵硬着挺直,心不规则的跳动,无意间碰触到他微凉的指尖,一股危机感让她边说边摆手拒绝。
“我不会喝酒。”
斜靠在沙发上,钱傲冷笑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把她拉到怀里箍紧双臂,将酒杯往她嘴里倾斜。
“丫的不喝酒,跑这儿装圣女来了?”
咕噜噜!
元素无奈地张开嘴,被他猛灌了几口酒,呛得直咳嗽,凝脂般的双颊上一片酡红,柔媚的小脸布满了酒后的微醺。
看她痛苦地咽下酒液,钱傲觉得喉头瞬间涌起一股燥热,心里有些痒痒。
这小女人,浑身都是**蚀骨的媚,直透骨髓,妈的,勾得人火烧火撩的。
见状,白慕年心里有许些不忍,笑了笑道:
“钱老二,大老爷们,不会疼妹子啊?”
他也姓钱?好巧,元素皱眉,是姓禽吧。
嘲弄的扬起唇,钱傲放开了她,点燃一根香烟沉默地吸着,拍了拍他的手臂,白慕年对着拘束的元素淡淡一笑:
“这位妹妹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哪见过?”
元素一怔,摇了摇头,惹得钱傲嗤笑一声:“年子,丫的你学宝哥哥呢?她也不是林黛玉呀。你勾搭姑娘的手段就没点新鲜的?”
白慕年笑笑也不分辩,见他仍是自顾自抽烟喝酒,有些好笑,这爷今儿个吃错药了,被一小丫头甩了脸子还置上气了,忙给九姐递了个眼神儿。
九姐了然的推开椅子站起来敬酒,笑道:“我说钱二爷,这俏生生的妹子坐边上,你也不兴搭理,一会丫头可急了啊?”
这话钱傲听得倒是舒服了,瞥了她一眼,伸过手就揽进怀里,才缓慢地说:
“妞儿,咱们来划拳。”
钱傲长得人高马大,衬得怀里的女人更显娇小,元素身体僵硬地靠在他怀里,鼻间若有若无地索绕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紧张,恐惧!
她和钱仲尧谈了三个月恋爱,也很少这样肆无忌惮的深拥,这种亲密的触及,让她胃里止不住的翻滚,好不容易才勉强地笑了笑。
“我不会。”
“喝酒不会,划拳不会,除了陪男人上床,你他妈还会什么?”男人的声音,再次不耐地提高了八度。
又羞又怒!元素转过头瞪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刺上几个血窟窿,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下作?
钱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明显的恨意,却满不在乎。
“妞儿,别用这么崇拜眼光瞅着哥哥,不然……”后面几个字,他是低低的俯到元素的耳边说的,他笑得荡漾,她却倏地红了脸。
禽兽!
可是,为了洛叔叔,她除了忍,还是只能忍。
九姐了然的也跟着笑,白慕年嘴角微微一抽,没有表情。
接下来气氛开始活跃,男人们喝酒调侃,元素也被灌下好几杯,脑子里晕乎乎的闹不清状况。
一夜,就忍一夜。
她忽然想哭,满脑子都是那一叠叠的人民币在嘲笑她的下贱。
不多会儿,几个人又转移到大厅旁的K歌厅,弦律响起的时候,元素差点睁不开眼。
眼前的男人,那眉,那眼,真像她的仲尧,人影重叠,一会是禽兽,一会是仲尧,元素又有些傻乐起来。
九姐怕她坏事,把麦克风递给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叮嘱。
“丫头,记得九姐给你说的话啊,别使小姓子!”
元素点了点越发沉重的脑袋,两眼一抹黑地跟着音乐的节奏就哼哼起来,由于酒精的作用,腔调变得伤感低沉: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一首《烟花易冷》还没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唱到最后,居然呜咽起来。
她一直洁身自好,日子虽然拮据,但至少尊严还在,认识仲尧,他为她的生活注入了一缕阳光,她憧憬着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一切都毁了,都毁了!
呯……
玻璃碎裂的声音伴着钱傲的吼声。
“年子,怎么整得我跟强上了小姑奶奶似的?弄走,弄走,老子看着就他妈烦。”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给她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唱丧曲呢?大把的女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他身边靠,还得看他乐意不,她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甩脸子。
越想越气,他一把扯掉她手中的麦克风:
“滚……”
········第3章冰与火,两重天········“滚……”
元素身子一哆嗦,酒被吓醒了大半,这少爷脾气可真大,真想抓起桌上的酒瓶把他嚣张的脑袋砸开花,看看他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人渣还是豆渣。
走,还是不走?一个声音说,元素,离开这鬼地方,越远越好。另一个声音说,元素,医院,你走了他就没救了……现实逼人,尊严换不来人民币,再高贵的头也只能低入尘埃。
罢了,丢掉那些见鬼的尊严吧,脸面不如人命值钱。
几乎没有多加考虑,元素皓腕一伸,已然掂起脚尖,勾住了钱傲的脖子往下拉,他长得真高,她伸长了脖子才怯生生的触碰到了他的唇。
喔,这禽兽的嘴唇居然是温软的,冷血动物的唇却不冷!
这是元素的初吻,她傻傻地将唇贴着他的,也不懂接下来该如何,只是瞪着小鹿般的大眼睛瞅着眼前放大版的一张俊脸,脑子里想的是成捆的人民币。
唇瓣接触的瞬间,钱傲就安静了下来,女人温软的触感,让他的嘴角扬起了鄙夷的弧度。再美的女人,也就这么回事!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就知道给你甩脸子,装腔作势地玩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
收紧揽在她腰间的大手,这小腰真是不盈一握,稍微用力都怕给她掐断了,下一秒,他反客为主俯下脑袋就狠命的啃起那嫣红的小嘴儿来。
这妞儿味道还不错!
白慕年和九姐二人见这情势只得识趣儿的离开。
音乐声停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钱傲从她唇上抽离,女人酡红的脸颊越发娇媚,湿漉漉的眸子里雾霭沉沉,将他的瞳孔染得更加幽暗,那里面潜伏着蠢蠢欲动的小兽,已无法掩饰。
他火热的眸光,像一把利刃剖开她道德的底线,无素有些惊骇,有些彷徨,更加痛恨自己的不堪,垂下眼帘掩藏自己内心的情绪。纵使有一万个理由,她也无法不鄙视自己的下贱,现在的她和那些以前瞧不起的女人有何区别。
“告诉爷,你是哪里来的小狐狸精,这么勾人!”
钱傲低笑,大拇指抚上她的粉唇轻轻摩挲着,喉结滚动间,发出的声音因**而显得吵哑。一双大手在她身上轻捻慢捏,游移不停,手中的触感告诉他,这个女人,身材很有料,手上更加肆无忌惮地狂野起来。
空气里全是这男人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心紧紧抽搐着,胃里不适的翻滚,不,不行,元素的脑子完全懵住了,脑中倏地闪过许多的画面,仲尧,仲尧,她怎么能够……
人的意识就是这么奇怪,上一秒她还在想为了报恩舍身取义,这一秒又开始为了爱情抗拒推攘。
她想得太简单了,想与做根本是两回事,事到临头,她还是做不到……她有些后悔了。
“你先放开……让我走……”
什么,要走?妈的,这女人又开始矫情起来。
真是笑话,这小女人拿他当猴耍呢?要她滚的时候扑上来,现在又来装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怒不可遏,一把捏住元素尖细的下巴,将她死死摁在沙发上,钳制住她的挣扎,对着那两片诱惑了他一晚上的粉唇就是一阵狠命的纠缠,探索,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恶的女人!
“滚开,禽兽……”
“嘶……”
突然,他唇上一阵刺痛,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延开来。这小狐狸精居然敢咬他,钱傲被挑得火起。
啪!
想都没想,他反手一个大耳巴子掴到她脸上,语气颇为不耐地警告:“小妖精,我看你装,欲拒还迎这套把戏,爷瞧得太多了,你的演技是最差的。”
反了她了,敢骂他钱老二是禽兽的女人,还真没见过,他要女人,连手指头都懒得勾,哪一个不是主动爬上他的床。
脸上如火烧般刺痛,他话中挟带着的讽刺让元素觉得无比屈辱,这个世界就是有钱人的游戏,有钱有势,作践人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混蛋!”
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双腿被紧紧压抑着,双手被他的大手箍着反压在脑袋上方,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架上。
书上说,每一个女生都曾是上帝的天使,因痴恋凡尘才贴上一对洁白的羽翼到人间寻找她的白马王子,很显然,她身上这个男人,并不是她的白马。
裙摆被无情地掀起,随着底裤地脱离,身下一阵清凉,男人陌生而粗重的呼吸在耳侧索绕,像极了嗜血的恶魔抓住了濒临绝境的羔羊。元素几乎按捺不住冲动,想要和这个混蛋同归于尽。
他是禽兽——
即将发生的事,让她的心狂跳不止,却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无法逃避,那也得尽量保护自己,不受更多的伤害,她放弃了挣扎,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先戴套……”
秦傲皱眉,妈的,疯魔了,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他虽喜欢玩,可一向注意卫生,从第一个女人开始,他从来就没有不戴套直接碰女人的经历。
见他起身,元素长吁了一口气,身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不敢睁开眼,更不敢看他那些下流的动作。
准备工作完成,大手抚着她柔腻的滑软,男人身上的每一条神经都在绷紧,不断绷紧,急切的渴望从下腹升起,横冲直撞,似要破茧而出……欲念在血管里沸腾到了沸点,他终于忍耐不住低咒一声,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蛮横地与女人绵软湿滑的身体融合在一起……
“啊……”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漫延全身,犹如凌迟,元素闭上双眼,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渗出红红的鲜血。
女人的长发散乱的铺开来,白瓷般细致的肌肤染上了情事里特有的粉红,**的滋味让男人差点把持不住,在怒火和欲火的双重刺激下,他如出栏的猛兽,一口一口吞噬着身下美味的猎物。
有人在痉挛,有人在低吼,舞动着人类最原始的韵律,古铜和嫩白对比的画面旖旎不堪……
……
一声声的呜咽,渐渐变得支离破碎,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一切渐渐淡化,她听不到,也看不到,感觉不到,就连男人的喘息声也渐渐飘远。
她,要死了么?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仲尧阳光般的笑容。
女人一直僵硬的身体突然放软,小脸上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也不再颤动,钱傲目光一凝,看见她身下那一滩血,和那张白纸一样的小脸。
晕了?
该死,妈的,眸色一黯,他火速拿起手机……
········第4章又被逼迫········该死,妈的,眸色一黯,他火速拿起手机……
他小姨吴岑是妇产科权威专家,虽然让她来干这种事有些难为情,可医院让人笑话。
晕迷的女人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四肢蜷缩在一起,原本就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自己弄出来的青紫於痕。
相较于元素梦魇般的感受,对钱傲来说,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体验,以至于后来白慕年问起时,一向不屑于讨论床上话题的钱二少,也忍不住隐晦地说了两个字:“极品。”
将女人径直带到包房内,这是白慕年在帝宫为她准备的单独房间,虽然他基本上不曾使用,但却随时准备有备用衣物。
冲洗好自己,钱傲最后还是善心发作,也帮她做了清理,不知是否为了掩饰自己的“兽行”。
不到半个小时,吴岑就到了,一边给元素作检查,一边开始数落:“啧啧,瞧你把你这水灵灵的大闺女给折腾的,没轻没重的。”
“又死不了,伤得厉害?”
“毛细血管轻微破裂,暂时性休克,一会把这药膏给她擦上。”说着,又转头死盯着钱傲:“咦,我说二小子,你也不是毛头小子了,怎的就猴急成这样?”
这小子打小不让人省心,被他爹丢在部队锻炼了好些年,练得些武术散打却为祸一方,住军区大院那会,根本没人敢招惹他,后来在美国生活了几年,体格也长得像个假洋鬼子,但是,也不致于把个小丫头弄成这样。
钱傲笑容不变,却不经意的揉了揉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掩饰:“小姨,您行行好,别埋汰我了。”
“不是姨想给你说道,该找个正经的女人过日子了,听你大嫂说,白家那丫头不错,门当户对,和你又是青梅竹马。”
钱傲甩了甩脑袋,笑得有些野性:“诶,姨,我的亲姨,别一见我就想往我床上塞女人行么?我吃得消么我?”
“你这孩子,你就贫吧啊!”吴岑有些忍俊不禁,而后又有些欲言又止:“这丫头那儿比较……总之你们那里不太……合适,你下次轻点比划,办事悠着点……”
说完,吴岑笑着走了,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钱傲被她看得直发毛,怎么觉得小姨活生生的给自己脑门上贴上了“禽兽”这个标签。
——
元素醒来时,辨不清时间,也辨不清地点,手痛,腿痛,肩膀痛,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涩不已,但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却不太明显了,充斥着一种清爽冰凉的感觉。
一只男人的手臂搭在腰间,后颈处暖暖的气息提醒了她发生过的事情,喝酒,唱歌,然后……
她腾地坐起身来,利率地收拾好自己,好整以暇的坐着等钱傲醒来,拿她应得的“报酬”。
不曾想,自己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
戏剧学院的女生都知道,容貌和身体才是出头的最好武器,演技是骗人的,潜规则才是重要砝码。而她,只因不愿走捷径,白生了一副好皮囊,连三流的小明星都没混上。
不过,也幸好有这一副好皮囊,才能换来这15万,最起码洛叔叔得救了,只要洛叔叔好起来,这耻辱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仍旧在睡,她有些不耐烦了,拿自己用尊严换来的钱,干嘛可怜兮兮的等他睡到自然醒。
“起来,买完单,你接着睡!”
钱傲不耐烦地睁开眼,从上往下的打量她,连眼角都溢出了鄙夷,眼前的女人的粉唇抿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水汪汪的眼珠子里流露出明显的愤恨和厌恶。
平日里,钱老二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女人,说到底不就为那几个钱么,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可这会,看着眼前这小女人,他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回味起那**的滋味,邪火直往上窜,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要钱容易,我说妞儿,昨晚你死鱼一样就不提了,还直接昏了过去,坏了老子的兴致,又请医生,又受惊吓,你说说,这损失谁来赔?”
不等她反应,钱傲嗤笑一声,伸手用力一拉,女人闷哼一声就倒在了他的怀里,犹如口渴之人遇到甘露,他俯身衔住她的唇就开始探索……
怀里的人慢慢软化,像是被他驯服了一般,他得意的勾唇,吻得更加的深入,几乎完全沉溺在这一汪甘泉里。
乐极生悲——
“啪”的一声响过,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他抬起头,只见元素那张愤怒的小脸上一幅要拼命的表情,微微颤抖的小手用力握着一个从床头柜上摸到的烟灰缸。
钱傲一愣,他妈的,敢打他?
左手扯住她的头发,右手掐着她的脖子,钱傲目光里满是阴佞与嗜血的光芒,望向她的眼神犹如冰刃:“妞儿,别怪爷没给你机会,两个选择,第一陪我去H市三天,陪好了给你30万;第二现在马上给老子滚蛋,一分没有。”
什么?三天!
元素被掐得呼吸不畅,身子颤抖着,急促起伏。这个男人的人品简直恶劣到了极点!别说三天,她连三分钟都不想再和他呆一起。
钱傲放开她,站起身来,静静地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才说:“好好考虑。”
获得自由的脑袋嗡了一下终于变得清明,她很想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脚下却沉重得迈不动步。
人常说,穷也要穷得有骨气,她只能说,还是因为你还不够穷。
与钱博弈,穷人永远是输家。
“王八蛋!”她咬牙切齿。
钱傲这次没恼,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气极的样子,一口烟喷到她脸上,得意地笑了笑。
一惯站在高处的的人,看任何人都会有俯视的感觉,正如现在的钱傲。他人长得好,典型的高富帅,钻石王老五,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吃过瘪。
可这小蹄子,却敢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他锐利的眼慢慢的扫向面前思索的小女人,像猛兽看着猎物一般,轻谩地笑了。
“爷改变主意了,还是两个选择,第一乖乖跟我去,第二我让人绑了你去。”
元素觉得头皮发麻,真想将这个男人撕碎,然后丢到海里,为海洋生物的成长贡献点力量。
但是,也就是想想而已!
现实,逼人!
元素暗暗咬牙,撇过头去。
三天,72个小时,她忍……
········第5章温泉池的荡漾········三天,72个小时,她忍……
可是三天后,她该如何去面对那么干净的仲尧,是若无其事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是坦白交待,和爱情说再见?
直到抵达H市,她脑子里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H市是位于长江中下游的一个城市,离J市也就二个小时的路程,青山绿水,景色很是怡人。这个城市是元素一直想来度假的地方,可看着身边男人那一副我是大爷的倨傲姿态,什么好心情都丢到大海里了。
一到下榻的世纪豪廷温泉酒店度假村,钱傲便不知所踪,元素当然不会傻到去过问他的行踪。犹豫再三,她还是给钱仲尧发了一条短信,约他三天后吃饭。
不论如何,她,再也配不上仲尧了!
从她踏入帝宫那一刻起,他和仲尧的感情,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思来想去,心里对钱傲的怨恨又多出几分,愣愣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她真的希望一觉醒来已三天,可以回到J市过她正常的生活,彻底摆脱这个恶梦。
“咚咚咚——”
叩门声轻轻响起。门口站着的美女工作牌上显示是酒店客房部的经理,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见她开门恭敬地递上去,笑容非常职业:“小姐,刚才钱先生嘱咐,请您梳洗之后,去华兴池泡温泉。”
元素有些意外,盒子里只是一套普通品牌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不像是二世祖的品味。幸好,衣服款式休闲宽松,较高的立领刚好能够遮盖住她脖颈间的那些青紫。
一进华兴池就看见姓钱的被人众星捧月般伺候着,一桌子男男女女,男的侃侃而谈,女的莺声燕语。说是泡温泉,可是除了那几个穿着清凉比基尼的美女,其他人都穿得周五正六的。温泉池边吃饭谈事,怎么看怎么怪异,看见她进来姓钱的倒也百忙之中赏了句话给她。
“杵在那干什么,进来坐。”
坐?元素暗自腹诽,她该坐哪?
他左边是热带风情美女,右边是比基尼风格的小妞,原以为叫她来是“开工”的,现在看来,真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临时情人来干嘛了。
算了,这二世祖不就是以让人出糗为乐的么?离他远点就好!扫了一圈室内,挑了一个靠温泉池边的角落就坐了下来。
作为今晚绝对主角的钱傲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分散给她了,看她坐一旁吃东西,就继续虚以委蛇的交际着,别看他一副吃喝玩乐的样子,要说酒桌上谈生意,没有人比他钱傲更懂得拿捏。
坐在这,元素混身不得劲儿,有钱人真是会享受,最顶级的食材,最顶级的服务,可一大桌子菜,几乎都没人动,奢侈浪费,糟蹋粮食!
“来,吃点这个。”
元素抬头,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年青男子,看穿着就知道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他递过来一块蛋糕。看着那油腻腻的奶油,愣了半天,还是接过来了。她最讨厌甜食,可从礼貌上来讲,也不好直接拒绝。
“谢谢。”
也许受温泉池的雾气影响,使她原本就晶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一滩仙池灵气而让人禁不住地想进一步探索,男人兴味盎然地凑近:“美丽的小姐,鄙姓郝,名靖,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对不起,不能。”
虽然很讨厌这人的搭讪方式,可听他自报家门时仍是没忍住嘴角微抽,姓郝名靖,“好贱”,这名字取得真有国际品质。
无意扫了一眼对面正享受着美女服务的男人,见他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笑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一下一下的轻扣着酒杯的边沿,与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笑容就更是多出了几分轻谩来。
几分鄙夷,几分邪恶——
元素皱眉,虽然收了他30万,但并不代表他的狐朋狗友她都得招呼着吧。
吃了瘪的郝靖也不生气,面色如常地推了推眼镜,荡漾地笑笑,耸了耸肩,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在元素身边坐下。
“二少,你父亲和我爷爷曾在一个战壕里滚过,那关系没得说,但你也知道,兄弟我吃着国家的饭,脑袋上有政策压着,这事还真不太好办。”
钱傲点点头不搭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一只大手不规矩地在旁边热带风情美女的大腿上来回揉捏着,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
这郝靖口打官腔,嘴讲政策,句句不离为人民谋福祉,为社会创利益,可那直勾勾的眼神却骗不了人,他要的是旁边这个女人。
作为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钱傲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图,刚刚还谈得好好的,这女人一来,就他妈跟他打官腔,仗着他爹是H市的一把手,就敢跟他叫板儿。
这女人也真是个不省心的,走到哪都勾男人的魂儿,压根儿就是一个祸水。
男人间的风起云涌、刀光剑影元素自然是不知道的,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成了他们的交易砝码,好不容易解决掉手里的这一大块蛋糕,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耳边有风声响动。
“你干嘛?”
元素不悦地皱眉,郝靖手里拿着抽纸,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轻擦了一下。
“你脸上有蛋糕沫儿,我替你擦擦。”
郝靖毫不掩饰淫邪的目光,在他看来,钱傲不说话就代表默认,那这个活色生香的漂亮小妞儿,指定就是归他了。这女人外表清纯,骨子里却透着妖媚,天生就是让男人**的尤物,想到这,他恨不起马上扑过去尝尝那张小嘴儿的味道。
色壮狗熊胆,他还真就这么做了,站起身走近元素,那只爪子瞬间就抚上了她的肩膀。
元素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料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动手动脚,在他下一个动作到来之前,她条件反射般起身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
嗵!郝靖脚上一滑居然被她推倒在地,头部撞在了池边的大理石上。也许是色迷心窍太过大意,身形没有稳住又顺势滚进了温泉池里,有小片池水被他头上冒出的鲜血染上红色。
事出突然,人群里响过好几声女人的尖叫!
郝靖很快被跟着他的一个疤脸男人给拉了上来,头上的鲜血混着池水流淌到脸上,看着有些恐怖,恼羞成怒的他二话不说扯住元素的长发,就扬起了右手,作势要打。
“给脸不要脸。”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元素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避无可避,却见他高举的右手被人牢牢地钳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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