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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富二代睡了女友,于是我睡了富二代他妈

发布时间:2017-1-1 12:38:28   点击数:

01

木匠的独特癖好

  小木匠张五金有个奇特的僻好,偷窥。

  每天下午,他会早早收工,到附近溜一转,看看地形,也看看人,盯着那些下班的男男女女,当然主要是女人。

  挑年轻漂亮的,或者是那些有气质有韵味的少妇,那也不错。

  看好了,差不多近天黑的时候就回来,先吃了饭,歇一会儿,然后做活,把傍黑时分那个多小时的工夫给补上。

  也因为,一般人睡觉,至少要到九点以后,早早出去,没戏看,白喂了蚊子,划不来。

  所以说啊,什么都要讲技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说死了的。

  九点钟后,溜溜达达的,他就出来了,到早就看好的偷窥点,他一般把这个叫某某无名高地,悄无声息的蹲下来,然后就可以看戏了。

  往往要等,不是马上有戏看,而最好的偷窥季节,一般也就是春夏秋三季,这三季,也是蚊子最肆虐的季节,人只要一停下,都疯了一样,不要命的扑过来,所以要做好准备。

  先是手脚,长筒靴加皮手套,长衬衫长裤,上下扎进去,风雨不漏,再是头脸,这个也有办法,准备一个略有些硬度的朔料袋子,前面撕两个孔,留下眼晴和鼻子,然后往脑袋上一套,即透气,蚊子又咬不到。

  还有一个好处,偷窥嘛,偶尔会给人发现,张五金就碰到过几次,碰到了得溜啊,黑灯瞎火的,他头上却戴着个白朔料袋,别人不但看不清他的脸,而且黑夜里看上去白乎乎的一个东西,居然跑得飞快。

  这是人还是鬼啊,就不敢来追,医院的,让张五金偷偷笑死,近两年来,他从来没给人抓住过,还是那句话,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一次,却出了点意外。

  这次做活的地点,是张五金最满意的,拐角出去不远,就是一个新的小区,都是些年轻夫妻。

  而在这个小区的后面,还有一栋在建的大楼,却因为缺少资金,建一半停工了。

  这就方便了张五金偷窥,溜进停工的大楼,对面小区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且刚好就是卧室,因为是停工的大楼,没住人的,就根本没人防备,连窗帘都懒得拉一下,没必要不是,却没想到,全便宜了张五金。

  真的是爽啊,最多的时候,张五金一晚上看了十七对,那真是恨不得化身千眼观音,一双眼晴,看不过来啊。

  张五金相信,还能冲高,因为小区这栋楼有四个单元,板式结构,十一楼的小高层,一梯两户,一个单元二十四户,四个单元近百户,十七对,远远没有达到投票率,象张五金他们村里选举唱戏,这样的投票率,过不了关的。

  记录果然一直在刷新,而意外,就出在记录最高的那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张五金数出了惊人的五十四对,张五金喜出望外,跑上跑下,跑前跑后,左右对比,筛选排除,忙得啊,就跟村头发春的老狗一样。

  结果一个没注意,一脚踩空,扑,摔了个大跟头,脑袋撞在墙上,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摸一下,还好没出血,不过手也扭了,膝盖也撞伤了,悲摧啊。

  不过我们张五金同学,有着强烈的敬业精神,半扭着身子,还是伏在窗台上,坚持到对面大部份灯光熄灭,这才一瘸一拐的回来。

  回来看了一下,头上有个包,膝盖手肘破了点皮,脚环处好象扭着了,隐隐的痛,其它还好,小意思,他也不当回事。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悲摧了,头上还好,只一块青,左脚脚环却肿大了,象连夜发了酵的面团,几乎不能点地,一碰就痛。

  “倒霉,倒霉。”

  这是学成龙的,张五金觉得很带感,成了口头禅。

  活计是做不成了,还好也差不多收尾了,吃了个早点,到街头的小诊所,不用说,吊起。

  其实象这样的摔扭伤,外面上点药再内服点儿跌打丸什么的就行了,要打什么吊针?可不打吊针,人家怎么赚钱,五毛一枝的青霉素,开四支掺点水,八十,杀猪呢。

  吊就吊罗,张五金也没办法,只小声嘟囔了一声,引得打针的小妹转头来看他,眼里笑眯眯的。

  张五金长得一表人材,拿他过世的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好皮相。”

  每每到人家做活,女主人都要多看他一眼,这小妹长得还不错,尤其眼晴带笑的时候,蛮清秀的,张五金便回个笑脸,小妹脸蛋上居然微微有了点儿红意。

  张五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

  “难怪,五十四对,嘿嘿。”

  他想着就兴奋,今晚上是不行了,得休息一晚,但打一针,吃点药,明天应该差不多了,明天晚上,还可以继续,明天是星期天,也许能打破昨天的纪录。

  但事与愿违,第二天,脚不但没好,反而更痛了,肿也没消,张五金几乎要破口大骂了,这什么狗屁诊所,扭个脚打青霉素,素你娘哦,心痛钱是一回事,耽搁了晚上的偷窥大业,才是让他肝火上升的主要原因。

  “不行。”他摇头,得想个法子,记起厂里有个退休老工人,治跌打损伤是一绝,随便扯点草药,捣成一团青草糊糊,敷上去,一般的扭挫伤,绝对第二天就能消肿,不用三敷,满地飞跑。

  虽然舍不得走,这地儿太好了,而且中间好几个是美女呢,但到底腿要得紧,万一耽搁了,弄成个瘸子,那就真的悲摧了。

  刚好这一家的活计也收了尾,结算了工钱,当天下午,他就打了回程。

  张五金家在城关镇下面的青山机械厂,算是厂子弟吧,可惜厂子倒毙了,张五金顶职的希望也泡汤了。

  还好学了门木匠学艺,在外面东跑西荡的奔人做家俱,虽然辛苦点,收入也还不错。

  去年的时候,他相了门亲,女方也是青山厂的子弟,读了个卫校,不想出去打工,就说在镇上开个诊所。

  这个钱,就要张五金帮着凑,张五金在外面熬了大半年,总算是差不多了。

  所以说,这么急着回去,脚是一个原因,想文妹子了,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存的钱,差不多够文妹子开店了,想着把卡递到文妹子面前,文妹子惊喜的脸,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而意外的是,一路火车汽车的坐回来,脚居然好了,只一点点痛,基本不碍事了。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魔力吗?”他一时就有些手舞足蹈了。

  先回家,他家姐弟五个,他是老五,不过四个姐姐都在外面,家里就爹娘在。

  张五金老爹话不多,看见他回去,也就笑了一下,自顾捉了只鸡杀去了,每次都这样,只要他回家,一定杀只鸡。

  他娘话就多了,一面收拾着饭菜,一面絮絮叼叼,张五金也习惯了,自顾自打开电视,有一嘴没一嘴的应着。

  后来他娘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到里屋拿了个东西出来,是一个包,女式的,递给张五金。

  “文妹子还给你的。”

  “什么?”张五金愣了一下。

  这包是他给文妹子买的,他认识。

  “文妹子飞了高枝了。”

  他老娘的话里,有一种尖辣的酸气:“她家跟张院长家里正式订了亲,说是年底结婚吧,张院长给她搞了个指标,医院,正式当大夫了。”

  他娘念叼着,张五金脑子里嗡嗡的,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吃了饭,拿了那个包,就往他师父这边来。

  他师父张虎眼死了快两年了,但每次只要回来,张五金都习惯性的去他师父屋里打一转。

  说起来,他师父还是他远房的一个堂伯,祖传的木匠手艺,据说后来又跟一个外地的老木匠出去闯荡了七八年,手艺就此大成。

  城关镇十里八乡,说到木匠,一定是张虎眼挑旗。

  张虎眼娶了两个老婆,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前个老婆死了,后个老婆离了,留下一栋四扇大屋,说好就是张五金的。

  张五金记着师父,到不是为师父留给他的这栋屋子。

  他心是野的,喜欢城里,喜欢城里闪烁的灯光,整齐的马路,还有马路上灯光下包裙黑丝紧紧裹着臀部的妹子。

  而青山厂在青山冲,周围都是农村。

  张虎眼也是农民,当年招工,张五金他爹当了工人,张虎眼不愿意,所以房子虽然建在青山厂边上,却是农村的宅基地。

  农村里的屋子?别墅张五金都不稀罕。

  张五金记着师父,是师父真的对他好。

  到底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

  很多人都说他师父神,农村里,说一个人神,是带有一种特别的祟敬的意思,就好象说那些神婆神汉。

  张五金并没有见过他师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他也觉得,他师父是有些神。

  当然,要他说,到底哪里神,他又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忘不了。

  说来也是个缘份,张五金从小就喜欢木匠活计,张虎眼若是来厂区帮人做活,他总会跑去玩儿。

  张虎眼也喜欢他,给他做小玩具,手枪啊什么的,稍大点儿,他要摸摸木匠家什,张虎眼也不反对。

  还开玩笑说就收他做徒弟,教他一些小手法,弹木线,推刨子,凿眼,张五金蛮聪明的,几年下来,还真学了几手。

  后来高中没考上大学,索性就正式拜了师,只可惜,张虎眼只带了他三年就死了,但他教得细心,张五金的手艺,比一般的木匠,只强不差。

  打开门,厅屋里神梁上,就挂着张虎眼的遗像,眼光虎虎的看着张五金。

  说张虎眼神,神就神在这双眼晴,不但能看木,还能看人。

  木匠能看木料,那不稀奇,熟了嘛,哪里有眼哪里有节,一根大木能出几件家具,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说能看人,一般人不理解,也不相信。

  但张五金信,因为他亲眼见过,张虎眼也教过他,怎么看人,面象,骨象,气色。

  不过这方面,张虎眼教得不怎么用心,有一嘴没一嘴的,张五金学得更不上心。

  他就想不清楚,又不是学中医,望闻问切,看人面相做什么,要不改行当八字先生?他又不是瞎子,瞎子也用不着看相啊。

  只有一回,他惊了一下,他师父接桩活,本来应下女主人了,结果男主人一回来,他师父就退了。

  张五金不明白,问为什么,张五金说了一嘴,说这家男主人没几天活头了,活计做不下去的。

  张五金不信,结果没过三天,那家的男主人就死了,惊得张五金目瞪口呆。

  后来问张虎眼,张虎眼只说那男主人眉间有死气,其它的就不肯多说了。

  张五金到是来了劲,有一段时间,天天盯着人看,然后把自己的心得说给张虎眼听。

  中间看死了好几个人,嗯,其实人家没死,不过张五金觉得人家要死了。

  张虎眼只是笑笑,有时插一嘴,大多数时候不吱声,要不是没多久张虎眼死了,张五金真有向神棍发展的势头。

  “师父。”一看到张虎眼的遗像,张五金眼泪无由的就落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到后来索性号淘大哭。

  不仅是女朋友给人抢走了,也是心里委屈。

  小木匠在城市里打混,各种为难,各种克扣,各种白眼,说起来有一箩筐。

  以前跟着师父,一切都是师父出面,这一年多自己在外面闯荡,才真正知道了内里的酸甜苦辣。

  哭了一场,心里到好象是痛快了,再看师父的遗像,还是那么亲切。

  “师父,我给你叩头吧,算起来,该有两百多个了呢。”

  张五金这话,有典故。

  张虎眼快死了的时候,问张五金:“师父要是死了,你想不想师父。”

  “想啊。”

  张五金当时并不认为师父会死,才五十岁不到,正当壮年,平时感冒都没有一个,那手劲儿,老虎都捏得死。

  而且现在医术又发达,就算有点小病,总会好的,怎么会死,所以回答得轻松。

  张虎眼问:“怎么个想法儿?”

  这问题就刁钻了,但张五金是个聪明的,嘿嘿笑,眼珠子一转,说:“到时我给师父叩头,一天叩三个,要是在外面做活来不及,那就记着,回来一总叩,少一个,你从棺材里爬出来敲我。”

  张虎眼就笑:“那好,我可记下了。”

  过了两天,张虎眼拿了个蒲团给张五金,说:“一天三个啊,一年下来可不少,尾数我给你抹掉,也有一千个,一次叩下来头痛,拿着这个蒲团,垫着叩。”

  张五金当时还是没当回事,到觉得好笑,后来师父突然就死了,他才记起了师父的话。

  这一年多近两年来,每次回来,就拿蒲团叩头,他面像是个机灵的,心其实有些实,尤其答应了师父的,所以每一次都数着,只多,不少。

  这次也一样,上了香,摆了茶,他一五一十,一个个的数着,恭恭敬敬的叩下头去。

  不过心里有点乱,也没仔细去算,到底要叩多少,于是就一直叩,反正只多不少就行了。

  心里其实还苦,边叩就边叫:“师父啊,我女朋友给人抢走了,我苦呢师父。”

  张虎眼当然不会应他,张五金叩得有些头晕了,不叩了,就那么趴在蒲团上。

  突然好象觉得有些不对,把蒲团拿起来,捏一捏,揉一下,里面好象不完全是软的,中间还夹着一个硬东西,好象一本书的样子。

  张虎眼死,只给张五金留下这栋屋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别人都说不可能,张虎眼好手艺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空过,这些年,工钱又高,多了不说,十几二十万要给张五金留下来。

  都说张五金发了财,可张五金真的没有,他娘也问过,是不是藏起来了,没来得及说,要不找一下。

  张五金没找,对着师父的遗像,就觉得师父还在,翻师父的东西,他不愿意。

  但这会儿就起了心,也觉得怪,师父要他叩头,还巴巴的拿个蒲团给他,当时就觉得蛮好笑的。

  莫非是师父考验他的一个小手法,其实师父的存款折子什么的,就藏在这蒲团里?

  想到这里,张五金又觉得有趣,又有些苦笑了:“师父啊,你要有钱给我,明说啊,你早知我跟文妹子好的,要是有钱,我帮她买个指标,她也就不会给人拐走了,现在都给别人弄了,我拿着钱又还有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到底心里好奇,折了线,打开蒲团。

  并没有看到什么存款折子,里面是一本线装的旧书,繁体字的。

  不过张五金认得繁体字,是张虎眼教他认的,不认还不行,这会儿起作用了。

  封面上一行字:鲁班龙凤床谱。

  张五金一时间有些傻眼。

  

02

龙戏凤

  木匠行当中,一直有一个传说,先师鲁班,曾传下一种床,名为龙凤床。

  这床有秘法,能挑动阴阳,使男女好合,阴阳和顺,子孙繁衍,还能长命百岁。

  不过龙凤床流传极为隐密,传承极严,几乎每代都是单独相传。

  最后的一脉传承,据说是在民国,袁世凯要当皇帝,找到了龙凤床的传人,做了一张龙床。

  但这位传人却弄了点手法,结果袁世凯只睡了八十三天就死了,只不过临死之前,枪毙了那个传人,也有传说,那个传人逃跑了的,龙凤床还有传人。

  这个传说,张五金老早以前就听说过,神乎其神的,不过他问张虎眼,张虎眼却只说是个故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鲁班龙凤床谱竟然在张虎眼手里,张虎眼,就是龙凤床的传人。

  张五金翻了一下,床谱不是很厚,有图有字,一时也来不及细看,因为书中还夹着一封信,是张虎眼写的。

  张五金看了信,才明白了这中间的根由。

  张虎眼告诉他,没给他留钱,而是捐给了慈善机构,因为张虎眼给他留下了鲁班龙凤床谱,这比留多少钱都强。

  但为什么又要藏起来,不早早交给他,甚至手把手教他呢,因为张五金聪明外露,性子轻浮,早早把龙凤床教给他,恰如让一个小孩手棒黄金去闹市中招摇,是祸非福。

  所以张虎眼把床谱藏在了蒲团里,又巧设话锋让他叩头。

  张虎眼的想法,等张五金叩得几年头,年岁长了,在外面闯荡,吃的苦头多了,心性沉静下来。

  那个时候,蒲团也该旧了破了,床谱露出来了,张五金也就能学了。

  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因为失恋,受了剌激,张五金叩得昏头,竟在无意中提前发现了床谱。

  解释了床谱藏蒲团中的原因,张虎眼在后面,就大致介绍了龙凤床的做法和功用。

  与外界传说的不同,龙凤床其实有三十六种做法,每一种做法,又还有三种变式,合计是一百零八式,等于就是一百零八种床。

  为什么这么复杂呢?因为人是活的,千人千面,万人万心,一张床,是睡不了所有的人的,就如同人参虽好,并不能包治百病,治病,得对症下药,龙凤床也一样,要看人做床。

  做张床,还跟医生看病一样,先要望闻问切,才能下药?

  换以前,张五金是不信的,这会儿才信了。

  也猛然就明白了,张虎眼以前为什么老是要他看人,他还以为是看人接生意呢,却原来张虎眼老早就在训练他。

  不过要真正的辨别各种人的阴阳虚实,光用眼晴看不行,得用心看,要用心看,先要静心,怎么静心?张虎眼在信中告诉了他方法。

  在厅屋里,有两截大木,都是合抱粗的白杏,两米长。

  最初张五金只以为张虎眼是买下来给自己打棺材的,可张虎眼临死前却告诉他,这两截大木不能动,要收十年。

  当时张五金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因为张虎眼告诉他,用刨子,把这两截大木,出成一双筷子。

  这双筷子,只能一气呵成,筷子不成,不能出屋,而且只能用刨子,其它一切家什不能用。

  当木成筷时,心也就沉下来了,也就静了,也就能看人了,也就能做床了。

  “师父,我明白了。”

  张五金收了信和书,回家里来,打了个包,说要到师父这边住一段时间,有桩手艺要摸精熟一点。

  饭也不回来吃,就在那边自己煮着吃,他娘一听就急了:“煮什么煮,我每天给你送。”

  他爹也在一边点头。

  张五金也不坚持,张虎眼说大木收十年,其实就是让他沉十年,但他,沉不下去了。

  他娘跟着过来了,收拾床铺屋子,张五金也就不管,拿了床谱出来看,先还不觉,细一看,才真有些头晕。

  龙凤床不是一般的床,龙凤床是活的,每一式变化,先看天,看四季的交替,再看地,看屋子的风水宅向,最后才是看人,三式变化,就是天地人的主式,其实内里又还要微调,而最关健的,还是看人。

  人活一口气,道家叫真气,中医叫卫气,鲁班则把这个叫春气,因为龙凤床,调的就是肾,而肾为先天之本,肾调好了,整个人就好了。

  具体怎么看春气,床谱上有说明,不过张五金暂时真的看不懂,只回想师父以前零零碎碎的一些话,当时又没注意听,有些也不记得了,大致能摸到一点点风。

  不过他也不急,他现在更相信师父了,师父即然说心静自然可见,那就先静心罗。

  当天什么也没做,他娘晚上果然就送了饭来,他爹也来了。

  快入夏了,蚊子多,他爹把屋子前后都清理了一遍。

  所有杂草瓦砾都清干净了,阴湿的地方撒上石灰,再又四面点起艾草,厅屋里也点了一堆,熏腊肉一样,把一座大屋,整个儿熏了一气。

  烟雾缭绕中,张五金看着师父,好象飘飘欲仙的样子。

  “师父真的很神。”他想。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开始出刨。

  怎么推刨,床谱上也有说明,张五金有些看不懂,不过一看姿式,突然就明白了。

  脚踏禹步,就是双脚分开,一前一后,不丁不八,然后腰如弓,手如箭。

  看起来玄,其实就是师父教过的,不过当时自己没觉得,这会儿再看床谱,就觉得神气飘逸。

  “难怪先半年,师父老是给我纠正姿势,说什么姿势最重要,原来是这样,步子对了,才好提气,劲才能顺,气才能沉。”

  前后霍然贯通,张五金突然哑然失笑:“师父,这好象是武林秘籍呢,刚好张无忌也姓张,哈哈。”

  笑了一气,收拢心神,照着师父平日的要求,提气凝神,推了一刨。

  这一刨推出来,就再没停下。

  随后的几个月里,他再没出过屋子。

  饭都是他娘送过来,累了的时候,就在屋前的地坪上看看床谱,或者吹吹笛子。

  他娘说要把电视机搬过来,他说不要,最初一段时间还有些浮燥,慢慢的,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气质上也慢慢的生出变化。

  他自己不觉得,他娘是个浮燥人,也没多少感觉,到是他爹,有一天跟他娘说了一句:“五金越来越神气了,跟虎眼一样。”

  这话张五金没听到,听到了也不在乎。

  几个月刨子推下来,他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

  如果有人在外面看他推刨子,一定会惊讶的发现,他推刨子的姿势非常好看,就象跳舞一样,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

  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朵白莲花,仿佛他不是在推刨子,而是白莲花浮在水面,风一吹,花叶翩翩。

  张五金在师父的木工箱里,还发现了一本笔记,他以前不愿翻师父的东西,现在却再没有什么心里障碍,真正的敬,是亲如一人。

  张虎眼这本笔记,记录了他这些年的心得,尤其是怎么看春气的.

  本来床谱上的话,张五金很多看不懂,随着体内气机的变化,再得了师父笔记上的提点,他终于也就慢慢的懂了。

  中医,书法,儒家,匠门,中华文化其实一脉相通,都要合于道。

  龙凤床是活的,只因为春气是活的,怎么才是活,天地人合而为一便是活,活才合于道,才能和顺,才可长久。

  这天晚上,张五金终于把两根大木出成了一双筷子。

  他放下刨子,站了一会儿,一束月光从窗棂中射进来,他拿起筷子,轻轻的夹住那缕月光,那一瞬间,天地人突然一体贯通。

  一双筷子,夹了阴阳。

  “师父,我成了。”

  他到师父遗像前叩头,再看师父,突然就明白了:“师父不是成神了,原来他有隐疾,眉心春宫空而燥,眼光却崩而锐,这是挣命啊,恰如琴弦,绷得太紧,终于要断,难怪他不到五十就过了。”

  别人看张虎眼的眼光,神,甚至有些不敢对视。

  张五金以前也是一样的看法,到今夜,他才能看出来,师父是在强撑着,这眼光,涸泽而渔罢了。

  他应该是先天就有隐疾,只不过得了床谱,推刨就是练气,才勉强撑到五十岁,否则活不过三十就会死,也难怪他没有子女,先天无水,岂有春流。

  第二天一早,张五金锁上门,回家里来,他娘一看欢喜:“回来了啊,我还想着给你送早饭了,对了,谭木匠昨夜里打电话来,说有一桩活,看你接不接?”

  “哦。”张五金应了一声,他先把手机也关了的,重新充上电,开机,打通了谭木匠的电话。

  谭木匠也是厂里的,不到退休年纪,只能自己到外面打拼,国企人,苦啊,还好有门手艺。

  年纪跟张五金师父张虎眼差不多,是个爽快人,一接到他“你小子在家里修闺女呢,出来做活了,张院长家里,要做一套家具,我忙不过来,你去接一下吧。”

  “哪个张院长?”

  “还有哪个张院长,中医院的张院长啊,他家年底收媳妇,说买的家具不行,自己做,你接一下吧,我给你电话。”

  谭木匠报电话号码,张五金耳朵里却嗡嗡直叫。

  

03

要报复

  他在接通电话之前,都觉得心如止水,但在这一刻,一颗心猛然就怦怦的狂跳起来,有一个念头,如开春的野草,疯狂的滋生出来。

  龙凤床,另有一个别名:挑凤床。

  做龙凤床,先看春气。

  男人属阳,春气外露,所以这人的春气是虚是实,是沉是燥,看眉心春宫就行了。

  但用这法子看女人不大管用,女人属阴,春气内敛,而且女人特别会装,看春宫,一般就看不出来,那要怎么办呢?

  鲁班有办法,三十六式之首,是一个最基础的床式,叫做挑凤。

  女人只要往这床上一坐,春气立刻就会给激发出来,虚实沉燥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再根据春气,把床改一下就行。

  只是这床有一点不好,女人春心给激发出来后,会发春。

  而龙凤床传承虽然严,择徒往往千挑万选,但人嘛,总有变的时候。

  有些无良之徒,就用这个挑凤床勾引女子,到人家做活,却往往做到了老板娘床上,久而久之传了出来,龙凤床也就有了这个别名。

  挑凤是三十六式龙凤床的第一式,所以这么叫也行,只是助人龙凤如意的仁术,弄成了诱人妻女的邪术,就有些无奈了。

  但张五金这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就是挑凤床。

  “我就算娶不到她,也要弄了她。”

  谭木匠说了两遍他才记下电话,随即就拨通张院长张成昆的电话。

  张五金还怕张成昆嫌他年轻,首先报了师父张虎眼的名字,果然,张成昆一听,就说知道,是张虎眼的徒弟啊,你过来看看。

  这时他娘端了鸡蛋面条上来了,张五金匆匆两口吃完,说一声,背了木工箱子就进了城。

  医院,先打电话,张成昆却没空,张五金心中火烧火燎的,医院门口,又想躲着,不是等张成昆,是想等文妹子。

  他一面咬牙,想着文妹子上班撞见他,会是个什么情形。

  一面又有些心虚,他一个下岗工人,背个木工箱子,文妹子却一身白大褂,什么情形?未必文妹子没脸啊。

  所以还是躲到了边上的小饭店里,一直到中午时分,张成昆才打电话来,让张五金到他办公室里去。

  张五金把木工箱子就寄在小饭店里,只夹了一本图纸。

  这时候突然有些怕见文妹子了,中医院出来的妹子不少,一个二个,都打扮得时尚漂亮。

  而他只是个小木匠而已,确实是他没脸啊,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还好没有撞到文妹子,医院,径直进了张成昆的办公室。

  张成昆四十五六岁了,中等个头,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没腰身。

  他的裤腰,张五金这号的,估计可以塞两个。

  跟人说话,有些儿翻着眼皮子,当然,也要看人,张五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张成昆陪县领导视察,弯着脸,哈着脸,跟讨吃食的狗一样。

  医院里的妹子,有姿色没姿色的,都给张连昆玩过。

  更有传说,医院自己玩过的妹子,去跟卫校的领导交换,然后跟他玩过的卫校里的妹子,医院。

  张五金留了心眼,进门先看了张成昆眉心春宫一眼。

  这有点象中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就是望,也就是看脸像。

  都说人要讲面子,什么是面子,一般人其实不明白,只以为是摆阔的意思,其实你的脸,就是你的面子,明白的人,例如中医,从你的面子,就能看出你身体的里子。

  脸白,贫血,脸红,有热,脸黑,肾脏有问题了,脸紫,看看心脏吧。

  眼袋如卧蚕,你不是关公,是你的胃有问题了。

  颧骨生皱纹,你也不是苦瓜,是你的肝有问题了。

  鼻梁生横纹,胆在抗议。

  长针眼,那不是你偷看了人家夫妻办事遭了报应,而是气血虚了,赶快补啊-----。

  总之一句话,有经验的中医,只看你的面子,就基本上知道你的里子。

  匠术不是中医,张五金的望,和中医的望,自然也就有区别。

  他不看其它地方,就看两眉之间,鲁班把那里叫做春宫。

  为什么说眉眼间春意盈盈,人的春气儿,就藏在两眉之间,这人春气是实是虚,是浮是燥,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张五金只望了一眼,心下就大是鄙夷。

  张成昆春宫中春气杂乱,春线轻短而浮,这样的人,确实容易起春,浮而易现嘛,就如满瓶不响,半瓶乱晃。

  但春线短,不到半寸,张虎眼的笔记里说,这样的人,到女人身上,撑不了三分钟,甚至有时一分钟都不到。

  “就这点儿春线也玩女人?”

  张五金心下卑夷,不过面上可不露出来。

  张五金跟了师父几年,自己也独自闯荡了一年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心里哪怕揣把刀,面上也要嘻嘻笑。

  先敬了烟,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把张虎眼以前留的图样拿出来,让张成昆挑。

  张虎眼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留的这些图样,还不是照片,是手绘的素描图,却特别的有立体感,比照片还要吸引人的眼球。

  果然张成昆一看,立刻就动了心,当场拍板,定做一整套新房的家具,从沙发柜子梳妆台到床,全做。

  张五金心一直悬着,听到这个床字,他的心落了下来,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

  可能是从小给宠惯了,他格外受不了欺负,只要吃了亏,就一定要报复回来,更何况是自己的女人。

  想想文妹子在张赛的床上,张五金那个心啊,就象给刨子刨着,推一下,就去一块肉。

  一定要弄了她,这个念头,象野火一样,在心中烘隆隆的烧着。

  张成昆起了兴致,带张五金到外面店子里吃了饭,然后到他老宅里。

  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带院子的,却没住人,家里杂七杂八的都放这边,木料也准备好了,堆在院子里。

  带张五金看了,说他空时间不多,还要什么,张五金自己去买,开票就行。

  总工钱一八万,先给了三千定金,他也不怕张五金跑了,说好了,活要做好,他来验收,不满意,工钱没有,还要他赔木料。

  张五金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张五金当天就住了下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点了下木料,胶啊什么的,暂时不需要,当天晚上就开工。

  这个不管早晚的,包工嘛,都是自己的,最主要的是,他心里有火烧,把木料先造出来,第一件做的,就是一张床:挑凤床。

  晚上张成昆又来了一次,可能晚上有时间,说的就细了。

  虽然他为人贪鄙,给儿子收媳妇,还是有一种做父亲的持重,全部敲定了,第二天,张五金就开始出料,出了料,就开始做床。

  床框做好,先不上横梁和床板,张五金拿出细刨,开始在床框上雕花,不过不是用凿子雕,而就是用刨子刨出来。

  龙凤床的秘密,就在这些刨子刨出来的,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纹饰图案里,当然,先要有床框,床框不合起来,这些纹饰也起不了作用。

  张五金一口气雕完,感觉中,眼前的这张床,已经是活的了,当然,这也许是一种心理作用,到底是第一次做,他还没有把握。

  这个有办法检验的,他熄了灯,点了一枝蜡烛,蜡烛光芒一吐,却又突地一暗,仿佛突然间,有一张巨手,把烛光一把攥过去了一般。

  同时间,整张床却亮了起来,那些纹饰,吸足了光,每一条纹路,都象一条银色的河流,河水流动,春波荡漾。

  这些河流,在床头板上凝聚成一个光的海洋,海洋中,似乎有无数的波浪在起伏。

  而恍眼看去,又仿佛千万朵桃花在争相开放,前面的灭,后面的开。

  而灭掉的桃花化成光波,荡漾开去,沿着一边床沿流出来,再又顺着另一边床沿流回去,重回到光海中,化成桃花。

  春波如海,美丽绝伦!

  虽然是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张五金仍然看得目瞪口呆。

  而就是这么看着,桃花如海,他心中,竟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燥热来,真仿佛突然间春天就来了,在花海中倘佯,说不出的开心。

  “成了。”

  张五金熄了蜡烛,却没有亮灯,就那么坐在黑暗中。

  月光慢慢的升了起来,银色的光波从窗口偷偷的溜进来,象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偷。

  但月光照到床上,光波一下就给床框的纹饰吸掉了,就仿佛主人突然醒来,一把抓住了小偷,任小偷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张五金静静的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他才在心里叫道:“师父,我会做龙凤床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叫:“师父,你说我对不对,可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我怎么就要遭这样的报应呢,我的女人,就要给别人去弄?”

  这么想着,他的牙关慢慢咬了起来:“我一定要弄回来,师父,你不要怪我,别人弄得我的女人,我就弄得别人的媳妇。”

  

04

是她

  心下想通了,开灯,洗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把床梁床板都支起来,只等文妹子来了。

  现在的社会风气,婚前同居的多,而女孩子对自己新房里的家具,一般都比较关心。

  张五金以前帮人做新家具,但凡是用来娶新的,准新娘子基本上都会来看看。

  有些八婆的,甚至一天都来得好几趟,提出无数意见,其实狗屁不懂,但你还得顺着她的意思。

  当然,有新娘子看也不错,可要命的是,大部份新娘子是粉刷出来的,在没有成为正式新娘子之前不刷粉,不好看甚至一脸粉剌。

  然后还要挑剌,整得跟只剌猬一样,让人大倒胃口。

  张五金相信,文妹子即然已经和张赛定了亲,也肯定给张赛弄了,做新家具,也一定会扯着张赛来看。

  只要她来看,只要她往床上一坐,张五金就不信她不上他的床。

  可事与愿违,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张五金都做了好几件家具了,也没见文妹子的影子,说白了,他就没见过张家的任何人。

  张成昆忙是肯定的,他到也不是完全不关心,隔三岔五他也问,可他的问,是手机上问,要张五金把做出来的家具,用手机拍了给他发过去。

  这让张五金大是腹诽,话说你玩女人,也不要见面,人家在家里脱了,手机拍了你看一下,也就完事了?

  你以为你是神仙,神仙吃肉,供桌上摆一下就算数?

  但张五金也不能说让张成昆来看看,尤其不能说,让你媳妇来看看,人家不来,他也没辙。

  心中一腔邪火憋着,但也没办法。

  这天中午的时候,张成昆却突然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女子。

  听到院子里的女声,张五金还以为是文妹子,心脏刹时狂跳起来。

  他突然间居然有些怕了,真个面对文妹子,要怎么说?人家一脚蹬了他,攀上了高枝,结果他呢,到好,还来帮人家做家具。

  这脸不是脸,是鞋垫子啊。

  要忍,他在心里咬牙。

  张成昆带着人进来了,张五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一块板,装出在瞄线,手里有东西,就没那么紧张,然后斜眼看过去。

  前面的是张成昆,后面那女人,却不是文妹子。

  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上面一件绿色胸前带褶的半透明衬衫,下身黑色撒花的短裙。

  黑丝袜裹着一双长腿,细腰丰臀,脑后一头大波浪,衬着一张雪白的瓜子脸。

  一个典型的都市成熟少妇,不但脸比文妹子漂亮得多,那份媚熟的气质,更是文妹子完全不能比拟的。

  想不到张成昆居然带了这么样一个女人来。

  而张五金马上就想到这个女人是谁了,一定是张成昆的第二个老婆,县改市之前,县剧团的一枝花——马丽丽。

  这可是当年县里的第一美女啊,而张成昆本来可以当副县长的,就为了她,和原配离婚,最终没能提上去。

  “这女人应该至少有三十五六了吧,到是看不出。”

  张五金心里念叼,嘴上就叫人,不是文妹子,他就不紧张,到底在外面混了好几年了,跟人打交道,嘴不生。

  “张院长,来了啊,这位是马团长吧。”

  马丽丽以前是县剧团的副团长,现在虽然县改市了,剧团也早撒了,但张五金可以肯定,别人这么叫她,她一定高兴。

  果然,马丽丽眼中立时就漾出笑意来,不愧是一枝花,这一笑起来,还真就象开了一朵花:“张师傅认识我?”

  “当然认识。”

  张五金笑着点头:“说起来,我小时候还跟马团长你同过台呢,那时候我读小学,县剧团来城关镇演戏,我们少先队员也有节目。”

  “哦。”马丽丽眼眸儿晶亮晶亮的,在张五金脸上打着转:“你演的什么节目?看我有印象没有?”

  “你对我肯定没印象啊。”

  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们的节目是大合唱,接过雷锋的枪,雷锋是我们的好榜样,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呢,不过我对马团长你有印象,你可是独唱,我现在还记得,你唱的乡恋,比李谷一唱得还好。”

  “真的吗?”马丽丽咯咯笑了起来,胸前波涛荡漾.

  不过张五金跟着师父在外面闯,师父早教过他了,哪些能看哪些不能看。

  女人的胸,一般不要看,真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那种偷瞄的,最让人讨厌。

  所以他就是大大方方的扫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一脸真诚还带着点憨厚:“是真的,我们班上,好多人学呢。”

  马丽丽笑得更开心了,张成昆也呵呵笑,讨老婆的好:“想不到,我们的张师父也还是你的粉丝啊。”

  “人家这粉丝可比你专业。”马丽丽瞟他一眼,半嗔半媚:“你还记得我唱过什么歌不?”

  “那是那是。”张成昆陪笑点头。

  张五金在一边陪着笑脸,心下却在冷笑。

  就张成昆那半寸长的春线,能满足得了马丽丽这熟到滴水的身子才有鬼呢,心中有愧,那还不只有天天陪笑脸的份,然后还得在其它地方去弥补,车子房子珠子琏子,拼命的送罗。

  为什么官员尤其是中年官员,有了情妇就贪得格外疯狂,很简单,床上填不满,只好下了床拿东西去补。

  “可惜啊,这么一个媚物,摆在床上,却啃不了几口,还要给女人鄙视。”张五金甚至有些兴灾乐祸了。

  做好的家具,都摆在了两厢的房里,这样更有现场感。

  张成昆和马丽丽进去看,张五金陪着。

  “呀,真漂亮。”马丽丽发出由衷的赞叹。

  给这样的一个艳妇称赞,张五金也微微的有些小得意。

  张虎眼以前常说,张五金聪明,学东西快,但没用心,做出的家具太死,没有神。

  张五金以前不懂,心里还不服,家具本来就是死的嘛,死木头做死家具,活了那不是妖怪,还有神?又不是做供桌,就算是供桌,也要请神才有吧。

  这次得了龙凤床谱,尤其是推了几个月刨子,心静下来,气沉下去。

  每次只要一操作活计,仿佛就进入了一个玄妙的世界,每一根木头,都好象是活的,而家具做出来,气势也完全不同。

  他现在明白神是什么了,因为,他的家具,有了内在的神。

  这样的家具,得马丽丽一声赞,理所当然。

  张成昆是有些挑的,不是他的眼光有多么了不起,只不过当官的人嘛,习惯性的爱翻着眼皮子看人。

  但张五金的家具,他看了也不自禁的点头,笑道:“是不错,不愧是张虎眼的传人。”

  张五金便谦虚:“还不行,还不行,师父去得早了点,还有好多东西我没学到呢。”

  “张师父是去得早了点,可惜了。”张成昆也有些惋惜的点头。

  这时马丽丽向里屋走去,到门口就叫了起来:“你快来看,这张床,哇,太漂亮了。”

  沙发柜子摆在外屋,那张龙凤床摆在里屋,所以张成昆两个先还没看到。

  张成昆给马丽丽叫进去,先前打开柜门看里面,张五金关一下,迟了一步,再进屋,突然间就眼光一直。

  马丽丽坐在床上。

  一般来说,刚出来的床,即便女主人来看,也不会坐上去,一是不太合适,二也是嫌脏。

  但龙凤床是个例外,龙凤床对女人有一种特异的吸引力,女人见了,就想坐,恰如见了一朵花,就想摘,哪怕不摘,也要凑到面前闻一下。

  再一个,张五金在床上还铺了几张报纸,脏的问题也解决了。

  可他所有的布置,都是冲着文妹子去的啊,现在马丽丽却坐了上去。

  马丽丽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春水柔波,带着无穷的媚意,她在笑:“小张师父,你那双手,是不是魔手啊,怎么做得出这么漂亮的床呢。”

  张五金耳朵里却在嗡嗡叫,心脏也怦怦的狂跳着,全身的血,仿佛都涌进了脑子里。

  引诱马丽丽,这个念头,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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