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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就差这本聚会指南了

发布时间:2022-7-14 11:58:00   点击数:

想要在岁末年初的各种聚会聊天时显得品味非凡吗?

想要一招制胜朋友圈吗?

想要轻松记忆大人物的高光时刻吗?

也许,你需要这本《装腔指南》。

这本宝典,将帮助你一举击破文化界的社交壁垒,这是一本堪称是实用且另类的“名人使用宝典”。书中介绍的人物涵盖领域广泛,他们在文学、哲学、绘画、建筑、电影、传媒、经济等各有建树,生平又充满个性色彩,涵盖了当下年轻人的聊天热点。作者通过一种充满可读性与趣味性的呈现形式,结构巧妙,几个人物之间就会有归纳性的标签和导语。

《装腔指南》

(英)托马斯?W.霍奇金森

(英)休伯特?范登伯格著

陈以侃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年1月

我们有个朋友最近去了一场宴会。办宴会的是个艺术家,桌边坐的全是像文化圈里的人。一连几个小时,其他客人都在讨论像乔姆斯基、维特根斯坦这样厉害的人物,突然对话转向了兰博,她大感释然,好不容易等到了插话的机会。她开始谈起那位端着枪的铮铮铁汉,也就是史泰龙在上世纪80年代那一系列动作片里扮演的角色,还提到她自己颇为得意的一个论点:当时美国政府对这部电影相当重视,觉得它受欢迎是民众在变相批评白宫的外交政策。

所有人都瞪着她。

“其实呢,”一个头发蓬乱的学者最后拉长语调说道,“我们在讨论的是兰波,十九世纪的那个颓废派诗人。”

只不过她跟我们讲了这个故事之后,我们倒有了些其他的想法。兰波不是孤例——远远不是。对于我们大多数人而言,不夸张地说,有成百上千个这样的文化名人,不知道似乎是说不过去的,但其实除了听说过名字,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我们几乎一无所知。斯蒂芬·茨威格、伯特兰·罗素、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你能就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聊一分钟吗?)再如,贝托尔特·布莱希特、德尼·狄德罗和米歇尔·福柯。报纸上经常会引用这些名字,那是撰稿人在证明自己的文化资质。而知识分子聊天也会时不时把这些名字丢一个出来,就像把某个高级俱乐部的会员卡扔到桌上。我们决定要多加留意这些名字,把它们收集起来,然后把这些谜团最核心的部分掏出来看个究竟。

在此过程中我们明白了几件有些让人意外的事情。如果你仔细探究,会发现这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赖以成名的一般就只有一件事。比如,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写作上的成就,你其实只要知道她使用了“意识流”就够了。(这个技巧基本上就是不加修剪地记录下你的想法,虽然有些事可能别人并不想知道。)发起反消费主义的运动——靠冲进森林一个人待着——就是亨利·大卫·梭罗的事情了。安·兰德用毕生精力主张政府完全没有资格干涉公民的生活;甚至连收税也不可以。都是些很有意思的想法。而且也不像很多知识分子想让你以为的那样,厉害到让人难以接近。

我们发现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些人很多都互相认识,或至少生命中产生过某些交集。有几个甚至上过同一张床。还有几个只是匆匆打了一架。

一路碰到了很多不可思议或者出乎意料的联系,我们就用这些联系把整本书分成了若干个小章节。比方说,有一章叫“瘆人的死状”,里面包含了我们两百多个文化人中的两个:伊莎多拉·邓肯和费德里科·加西亚·洛尔迦;他们的死法都让人见了不太舒服。下一章“臭人”里出场的格瓦拉死状也非常可怕,但他活着的时候气味也令人不快。事实上,他对于个人卫生状况是如此不上心,以至于朋友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猪”。另外一位“臭人”是爱出汗的小说家欧内斯特·海明威。而海明威又引出了下一章——“坠机”。(实际上欧内斯特运气差到坠机他经历了两回,而遗留下的伤痛最终逼得他自杀)然后我们就接着往下介绍。

读《装腔指南》的方法之一:就是一页页往后翻,让这些分组和它们之间的联系推着你向前。或者你也可以翻到索引,找几个一直让你头疼的名字,让它们领着你开始。不管用哪一种办法,如果我们没把事情搞砸,那你应该会觉得这本书读起来轻松畅快,而且还斩杀了一大群知识上的恶龙——等你把书读完,这些恶龙就瘫死在那里,头顶是一团文化的黑烟。

有一种才华,是能认出别人有才华——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让后世会记得接下来提到的几个人,也让他们的其他方面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他们办过一些难忘的派对,邀请过不少当时最有才华的作家和艺术家。

佩吉·古根海姆

PeggyGuggenheim,—

艺术收藏家

用法:提到任何处境艰难的艺术家,你都可以评论:“他现在要等的就是一个像佩吉?古根海姆那样的人。

有一次,别人问佩吉·古根海姆,她拥有过几个丈夫。她回答:“别人的丈夫要算进去吗?”性爱似乎是这位美国女富二代主要关心的事,艺术只落后一点点,排在第二位。有时候,这两件事成了同一件事。她和超现实主义画家马克斯·恩斯特上过床(谁又没上过呢?),甚至两人还成了夫妻,虽然这段姻缘没有延续多久。

只不过,男人一般来说对佩吉并不好。她的第一任丈夫会打她,而表现主义画家杰克逊·波洛克说佩吉丑到和她做爱得先拿一块毛巾把她脑袋裹住。(唉,佩吉长了个大圆鼻子,后来做了整容手术依然不见改观。)波洛克其实从来没有把他的这个理论付诸实践,但你依然觉得他应该更心存感激一些,因为古根海姆不断把他请到自己那些有名的派对上,让他可以结识那个时代最了不起的人物。虽然家财万贯,但佩吉·古根海姆生性抠门,所以这些晚间聚会中她只提供难以入口的苏格兰威士忌和拌好盐的薯片。不过,她的确是波洛克最慷慨的资助人之一。

作为一个最典型的可怜富家女,古根海姆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就是满欧洲跑,并把自己的财富花在当时那些艺术天才的美妙作品上。这些人里包括了毕加索、康定斯基、克利、达利、马格利特和蒙德里安,这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些收藏最终永久地留在了威尼斯的一座豪宅中,后来命名为“古根海姆博物馆”(不要和纽约的“古根海姆博物馆”混淆起来,后者是她舅舅所罗门?R.古根海姆建的)。至于佩吉是真的有水准能发现艺术精品,从而建起了她质量傲人的艺术收藏,还是主要归功于她那些经验丰富的顾问,向来是有一些争议的。

葛特鲁德?斯泰因

GertrudeStein,—

作家

用法:要是你觉得某人的花园不怎么样,但又不想驳人家的面子,就可以引用斯泰因最有名的诗句:“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

伍迪·艾伦的电影《午夜巴黎》就是被这样一个想法启发的:要是能去葛特鲁德·斯泰因的派对那该多好!斯泰因是一个有钱的同性恋犹太作家,二十九岁的时候跟哥哥莱奥一起搬到了巴黎。他们很快建立起了一个让人赞叹的艺术收藏,以至于从早到晚都有人来做客,只是为了看画(如果他们是艺术家的话,也想把自己的作品卖给他们)。最后斯泰因兄妹定下规矩,只在周六晚上接待访客——于是他们闻名遐迩的“沙龙”就这样开始了,渐渐成了巴黎的一件大事。

跟哥哥闹翻之后,葛特鲁德和自己的恋人爱丽斯·托克拉斯一起延续着这个传统。客人到了之后——包括毕加索、马蒂斯、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等——就和斯泰因谈文论艺,而爱丽斯会在另一个房间招待他们的妻子和女友。斯泰因自己也是个值得重视的作家,虽然她的作品几乎没有人能看懂。她把“意识流”运用到了极致,似乎是认定了任何念头只要出现,她就一定得把它记下来。而且她喜欢依靠“重复”让别人听懂她的意思。她最有名的诗句是“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就是一朵玫瑰”。(后来她得意地评述道:“一百年来,英文诗歌只在这句话里第一次让玫瑰红了。”)再给你看一个例子:“从善意中,生出红色,从无礼中,迅速生出相同的问题。”像疯话吧?可惜斯泰因始终没有明白,要是一句话没人看得懂,它是有趣不了多久的。

她卖得最好的书是一部相对更直白的散文作品《爱丽斯·托克拉斯自传》。利用了典型的现代主义写作花招,这本书讲的其实是葛特鲁德的人生,而不是爱丽斯的。斯泰因被指在二战时向纳粹卑躬屈膝,让她的名声受损。甚至她作为艺术收藏家的眼力后来也受到质疑。有一个评论者称她有“收集天才”的禀赋。但也有一些人反驳,那些真正有才华的艺术家其实是莱奥甄别出来的,自从兄妹俩分道扬镳,葛特鲁德的艺术收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斯特芳?马拉美

StéphaneMallarmé,—

诗人

用法:如果你看了一部电影,其中画面、意象震撼人心,但逻辑上说不太通,你可以说它延续了一个伟大的传统,源头就是斯特芳?马拉美。

法国文人斯特芳·马拉美一辈子大多数时候都入不敷出。但在巴黎罗马街的家里,他还是东拼西凑,每周都能找到几枚苏办一场酒会。这些沙龙的常客后来被称作“Mardistes”——取自法语中的“星期二”,因为他们都是每周二见面的——其中包括好些当时最有才华的作者,随便举几个例子:W.B.叶芝、安德烈·纪德和保尔·瓦雷里……埃德加·德加和奥古斯特·罗丹曾经也混迹其中。

如果你是个诗人,确保诗作流传后世的一个绝佳的办法就是说服伟大的作曲家为你的文字谱上音乐。人缘好到让我们瞠目结舌的马拉美就做成了这件事。他的诗《牧神的午后》由克劳德·德彪西为其作曲,后来也让瓦斯拉夫·尼金斯基编成了一个举世哗然的芭蕾舞。拉威尔和布列兹也都给马拉美的诗配过乐。音乐性是马拉美毕生工作的宗旨,相较于词句的意义,马拉美对它们的读音更感兴趣。实际上,他会把同音异义的字放到诗歌里,让诗歌被念出来的时候,听众吃不准到底在说什么,只能用耳朵听,并享受文字的音乐性。

马拉美重视风格大过实质,也就让他跻身于十九世纪末法国的“象征派”文学浪潮。如果说现实主义者追求尽量准确地描绘现实生活,那“象征派”在意的事情基本上正好相反。不管怎么看,马拉美的影响都是深远的,而且不仅仅是在文学领域。他启发了立体派和未来派的艺术家,还有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可能略显可疑的是,英国摇滚乐队“酷玩乐队”声称写《生命万岁》那首歌的时候,心里面想着的是马拉美,让人觉得分外有文化涵养。不过他们还没有到流行歌手LadyGaga的地步,后者在设计唱片封套的时候,启用了美国最有名的一位当代艺术家……

当代艺术界让人感觉有点太阳春白雪,没有几个艺术家在年青一代中有什么号召力(说起来,对其他年龄层也没有)。如果想避免这个尴尬处境,一个办法就是让你的作品能用在流行歌手和摇滚乐队的专辑上。

杰夫?昆斯

JeffKoons,—

艺术家

用法:一个评论界分歧很大的人物,提起昆斯一般来说要么嗤之以鼻,要么大肆吹捧。你要特立独行,就说你觉得他“还行”。

年,杰夫?昆斯替流行歌手LadyGaga的专辑ArtPop设计了封面。有些人可能会说,此事果然“gaga(1)”。因为昆斯的作品包含了一些似乎专门就是迎合还没开口说话的婴孩的元素:闪闪发光的、嘎吱作响的、媚俗的和卡通的。他曾经用铬合金做了一只巨大的气球狗,把一只篮球悬浮于一鱼缸的水中,还制作了迈克尔?杰克逊和无敌浩克的塑像。

昆斯当过经纪人,在新的事业里带去了一些华尔街的精明世故,把自己的艺术产出变成了一项工业。他在纽约的工作室就像个工厂,雇用了大概一百个助手。他最高明的一招就是把自己一些幼稚的态度和对伟大艺术传统的指涉结合起来。于是,严肃的艺术馆也可以展出他的作品,确信这些展览的吸引力不亚于情色艺术展——而且两者之间的相像之处,还不仅仅是在吸引力上。他的“天作之合”系列()是由一组露骨的性爱照片构成的,性爱的两位主角是昆斯和他的妻子——匈牙利艳星琪秋黎娜(这个词的本意是“对胖男生有吸引力的女子”)。活色生香自不待言,而且昆斯设计的画面还特意模仿了十八世纪法国艺术家布歇和弗拉戈纳尔的绘画作品。

把自己放入作品中还体现了昆斯艺术的另一个重要特质。他不仅仅对明星感兴趣,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明星。如果这是一个骗局,那真是骗得太成功了。年,他的《气球狗(橙色)》成了在世艺术家拍卖掉的最贵的作品,它给昆斯带来了五千八百四十万美金。不管大家对昆斯还有多少别的议论,但他那种厚脸皮的商业主义精神有时候的确很好玩。

他们都说物以类聚,所以有名望的文化人物会和有名望的文化人物上床,就顺理成章得跟布拉德·皮特会和安吉丽娜·朱莉在一起一样。

弗里达?卡罗

FridaKahlo,—

艺术家

用法:当需要表达一个艺术家从极端的肉体伤痛中获取灵感时,可以提起卡罗作为例证。

弗里达?卡罗的艺术一直和伤痛难解难分。她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在墨西哥城遭遇了一起严重的事故:她所乘坐的巴士与一辆有轨电车相撞。她的脊柱、锁骨、肋骨、骨盆和腿脚全部受创,车辆残骸中一根断裂的铁扶手穿透了她的子宫,让她从此丧失生育能力。在休养过程中,她决心成为一个艺术家,后来创作出的个人化作品充满生命力,最终使她成为墨西哥最成功的女画家。

在她活着的时候,比这些画作更出名的是她的婚姻。她嫁给了另一个墨西哥城遭遇了一起严重的事故:她所乘坐的巴士与一辆有轨电车相撞。她的脊柱、锁骨、肋骨、骨盆和腿脚全部受创,车辆残骸中一根断裂的铁扶手穿透了她的子宫,让她从此丧失生育能力。在休养过程中,她决心成为一个艺术家,后来创作出的个人化作品充满生命力,最终使她成为墨西哥最成功的女画家。

在她活着的时候,比这些画作更出名的是她的婚姻。她嫁给了另一个墨西哥艺术家迭戈?里维拉。说得客气点,他们的感情至少是不太稳定的。两人都出轨了。卡罗婚外情的对象中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显然里维拉对妻子的女情人们并不太介意。而卡罗却认为丈夫和她的妹妹克里斯蒂娜上床突破了底线。为了报复,她和流亡在墨西哥的列夫?托洛茨基共赴云雨。在男女关系上遭到背叛之后,这样的报复手段别人的确很难企及。

卡罗的艺术中有种天真的、如梦似幻的特质,里面还加入了不少墨西哥神话中的符号,于是超现实主义画派一直把她看做是自己人。卡罗也一直被推崇为女权主义的标杆,不仅因为她在私人生活中表现出强烈的独立性,在艺术中更是如此。她的作品常与肉体和本能相关(在一幅画作中,她描绘自己从母亲的子宫中钻出)。在她众多的自画像中,除了目光锐利,她还始终不愿美化自己。虽然是个漂亮的女人,但她每回都要把自己画成一字眉并且在上嘴唇画出如胡须般的汗毛。

■《晶报·深港书评》

编辑

邓晓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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