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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社预告拿遍台湾文学大奖的河南作家,

发布时间:2020-8-24 18:34:24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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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9日(今天)晚上19:00

活动主题:冯杰说食话

主讲嘉宾:冯杰

主持嘉宾:石玉

年以来,一个河南作家连续在台湾出了6本散文集,囊括了台湾几乎所有的主要文学大奖,被文坛称为“在台湾得奖最多的大陆作家”。你要不要认识他?

石玉

谁是当代最好的文人画家?

这个河南作家叫冯杰,小时学画,少年写诗,中年攻散文。他为自己的书配图,文、画俱佳,畅销台湾,台湾多家纯文学出版社都向他约稿:如九歌出版社、印刻出版社、联合文学出版社等。大家余光中先生说他是“当代作家里最好的文人画家”。

台湾的评论家称:

冯杰的散文构筑了一个独特的“北中原”小宇宙,他以自己幽默灵性的笔调,悲悯安静的情怀,涉笔生辉的文人画,使自己的散文创作呈现出从明清至民国沿袭下来的“雅”和“趣”,因而显出与当下新乡土散文迥然不同的风貌。

北中原的雅趣风靡了台湾文学界,但这个写“北中原的圣手”却在河南本土寂寂无闻。可谓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只缘墙内不识香啊!

还好,这本《说食画》今年在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

这50余篇短文,数百到千字不等,每篇都涉及到乡村生活中常见一种食物或食材,他笔下质朴的食物,一叶菜、一面饼、一颗果、一根瓜,统统跃出记忆的河流,溅起隽永的水花。神随物游,物我同构,意境奇崛。

首任河南省文学院院长、河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孙荪评论:“冯杰散文中的思绪如他家乡河边飘荡的柳丝,文章结构则似作者家乡挂满枝桠的槐花。其中的思想像夏日雨后的蘑菇,新鲜点点。”

笔者读《说食画》里的《狐狸头瓜的称呼》一篇,印象深刻。西瓜皮外表纹络斑驳,像什么?你无论如何想不到,西瓜皮像狐狸皮!是的,对于一个天天浸润在大自然中的乡下孩子来说,想象力无所不能。

文末的一段:

“在北中原的夏夜,当人们进入梦乡之时,大地不再寂寞,肯定要奔跑着无数匹狐狸头瓜,在月光里涌动。要不是缠绵的藤蔓牵扯,它们四蹄生风,翼下生魂,那些瓜呼吸夜色,呼吸月光,那些瓜会一口气奔向无边无垠的夜空,化魂为星。”

如果不是诗人,没有写诗的经历,写不了这样的文字。冯杰果然是诗人出身。

在他笔下出现的食物,已经不是食物,而是文化,文化通人心。

像《说食画》里的蒸柳絮、蒸槐花、蒸菜馍、蒸红薯叶馍,哪个河南人或者北方人没有吃过?

“有一次在北京曾经拜访写《李自成》的河南的大作姚雪垠先生,姚先生籍贯邓州。姚先生回忆起在故乡吃芝麻叶面条,我说豫南人吃芝麻叶面条,豫北人不吃,只吃红薯叶面条。”冯杰说。

红薯叶和芝麻叶是不一样,但面条却是一样的。两个人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他的征服不仅是台湾

雅是文之魂,趣为文眼,文无眼,面目可憎。雅趣二字,重在趣。读冯杰的文字,妙趣丛生。

《说食画》扉页的作者介绍是这样的:“七岁会炸油馍,十三岁会做捞面。”

而书籍的装帧设计,曾让人民日报社的著名作家李辉惊叹不已。

扉页上有这样一副简笔画,名曰“北中原冯氏标准食游图”,画中有地名:留香寨、冯潭村等,有各种食物,长垣豆腐脑、牛屯火烧、蔡记灌汤包、道口烧鸡……

冯杰籍贯是滑县人,少时在姥姥家长大。青年时在长垣工作。姥姥家的那个村子名叫“留香寨”,冯杰老家的村名叫“冯潭村”。

“牛屯火烧在滑县牛屯乡,去年前听还要申请了物质文化遗产。”冯杰告诉笔者。“童年时村里人喝有一种道口出的酒,叫小鸡蹦……”

书的封面出现了一提食盒,为了这个古拙的器物,出版社获过中国最美图书奖的刘运来设计师整整搜寻了半年。

中国作家,文画齐备的不多,交谈时冯杰数了几个人,如汪曾祺、冯骥才、贾平凹、王祥夫。“但是贾平凹的画多是买画,不给自己的书专门做插图。”

冯杰为文章配画,若离若合,藕断丝连,有说不出的恰到好处,出版社自然喜欢。他没有上过美院,他的画,兴趣所来,意趣自然不少。

如何画鱼鳞?手握鲤鱼直接以纸作拓。

他把芒果皮直接往宣纸上擦,黄黄的,行内人看不出何种颜色,问:“这是什么黄?”

冯杰文章里回答:记忆黄。

他画松树皮,画菖蒲棒棒,则用过期的咖啡,与赭石的颜色近似,却有赭石表现不了的效果。

一位远在美国的老太太,知道绘画如此剑走偏锋,有一次跨洋越海寄来礼物,,冯杰打开,竟是一瓶过期的麦氏咖啡。

“别人还都不这样玩法!”冯杰笑着告诉笔者。

充盈的意趣,来源于丰富的经验与和深刻的记忆。

《说食画》有一篇《簸箕柳茶》,此物何来?

“小时候我们那里很少喝茶,老家有一种柳叫簸箕柳,柳条平时用来编篮编筐,柳叶子长长的,镶着红边。夏天收麦时节,煮柳作茶,金黄色,像小孩儿尿一样,清热败火。牙疼,一喝就好。”冯杰如此说。

冯杰还为此文配图,题名落款曰《乡色酒》。

荆芥是河南人喜爱之物,也唯有河南人吃,不过河南周围的地区也吃,如山东菏泽、河北邯郸、湖北襄阳。这种平凡而又独特之物,又变成了冯杰笔下的意象:

“在老家,如果称呼说某某人见过大世面,就说这人‘吃过大盘荆芥’!”

蔓菁,必须“焖”,不闷出不了味儿。焖时必须要陪萝卜丝来闷,才能恰到好处。

“蔓菁长得不好看,焖到一定时候,一掀开,一吃就是那种味儿。但是闷不好了,就是萝卜味儿。我认为天下就我姥姥焖的蔓菁最好,我姥姥不在了,我母亲焖的蔓菁好。母亲不在了,这道菜对我而言就没有了。”冯杰说。

柿子不熟怎么办?

“小时候,在柿子篓里面放几个梨,我们那儿叫‘梨柿烘’。两三天后柿子就自然熟了。”冯杰介绍,现在也可以如法炮制,用不着催熟剂,拿一个塑料袋,里面放梨,系住口,过几天就好了。

冯杰的父亲晚年有一次打嗝,连着好几天打,翻江倒海。冯杰就用姥姥告诉他的方法:煮柿子蒂水喝,就是柿子上结的柄,叫柿子蒂。

蒸花糕,拿剪刀剪出一只刺猬,刺猬嘴上还要衔着高粱;蒸蛇,蛇眼用啥?“用绿豆,蛇眼是绿的。”冯杰说。

在冯杰看来,全版《本草纲目》中非精华部分,如那些奇怪的药引:牛槽里的水、寡妇门前的土、寺院门前的土等等,也可能是李时珍因趣而为罢了……

“有一年的读书日,深圳的《晶报》让我写篇读书文章,我说《热爱那些那些无聊而有趣的书》,读书的有趣大于意义。光讲意义不行,老师给你讲得自己都不信了!首先有趣,你才能教化人。”

北中原乡村的踯躅者

“河南作家得之于乡土又失之于乡土。”冯杰说。“譬如刚刚得茅盾文学奖的李主席(指李佩甫),写平原大地,用全局眼光,是文学大才,我没有他写的有大气派。我写的只是小局部,小片段,小细节,都是小情绪,一米一菜,一粥一饭。”

冯杰踯躅在童年的乡土记忆中,那时光、泥土和温情,满怀甜蜜。李佩甫执著于乡土人物的命运,在社会与时代巨变进行宏大的思考,而他则无法出走童年生活过的村庄,永远像个孩子,满怀甜蜜。

“一般60年代出生的作家,都差不多,都有全部或局部的乡村记忆。我觉得一个作家,想写好东西,得接近神性,大自然最接近神性。接近大自然,离文学之神就多近了一米。”冯杰说。

今年刚刚出版一部儿童诗集《在西瓜里跳舞》,这部儿童诗集里的后记里,他写道:“上帝吝啬,他只宽恕三种人:孩子、傻子、诗人。我包含有后面的三分之二。”这部诗集里面的诗作竟是十多年前写的。

诗人得益于神性的、自然的生活。在冯杰的乡土童年,这样的生活是深刻的,一生恐怕也抹不掉。

少时,冯杰的父亲在长垣工作,他则跟着在滑县乡村的姥姥长大。“姥姥世界观、待人待物的态度,慈悲的情怀,都无形地感染着我。”

还有姥姥对乡村自然事物的恭敬,小时候,姥姥对他说:炸油馍的时候不能说诳话,诸如“不够吃啊”、“别炸碰膨了”、“没油了”等词儿。

炸出来第一碗油膜,人不能吃,得敬天和先人。村里俗称“上供”,姥姥会端着新出锅的食物“愿意愿意”。

家里面有几口人,过节的时候,比如人在外地回不来,缺一口,就拿一双空筷子摆到桌子上。

“村里十字口有块大青石,每到晚上,我姥爷在那讲三国,大家围住听。村里人供应着我姥爷抽旱烟。那种烟叶里面搀红薯叶,掺拌上一点小磨油。”

“有人临摹半本《芥子园画谱》,流传到我家就剩五六页了,打开里面有鹿,有松树,我就从这上面慢慢学,后来在我父亲的营业所里。剪信封上面的邮票,邮票上面是齐白石的画,虾,荷花,我揭下来,粘到白纸上,临摹。”冯杰说。

这是他最早的文艺涉猎。

“很多人看了《说食画》,以为我是专门写烹饪的作家,其实远不是全部。”

冯杰早年写诗,年,全国诗刊社诗歌大奖赛,他凭借《在中国做一次茶的巡回》这首诗获得第一名。他至今出过五部诗集,而他本人还被选为河南诗歌学会副主席。

他现在着力在专题散文。优质而高产。这本《说食画》之前,在台湾出版过《一个人的私家菜》,二者是姊妹篇。

“但这仅仅是我写饮食的三分之一。”冯杰说。

他的一篇《乡村之瓦》散文,曾被四川省选入高考作文题。

今年台湾又出了他一本书——《马厩的午夜·异者说》。“我谈的妖怪,上下五千年纵横古今,都是妖怪。”

下一步,冯杰准备谈色彩,他想好了书名,叫《好色记》。

他还想写一部书,谈对清明上河图的理解,“别人是没有那样理解清明上河图的。”冯杰自信地告诉笔者。

他告诉笔者,虽然在台湾出了许多书,但是都算不上“畅销书”。

有一次,冯杰去书店,看到有作者签售,人满为患,读者排的队伍,从里面一直到外面。

“我以为是李主席(指李佩甫),我们李主席的书才能这样(卖)啊!后来拿书一看,乐佳,那个光头很潇洒的主持人。”

冯杰在台湾出的第一本书《丈量黑夜的方式》里,写过一句话:“要写一个人读一百遍的作品,不写一百个人读一遍的作品。”

他的《说食画》里,经常用“贫朴”一词。现代汉语并不常见,他解释为“贫”是状态,“朴”则是境界,穷而不失礼节。

比如以前农村家里穷,但客人来了,还跑到邻居家借面、借油……

今晚(本周六)七点,来松社书店豫记读书会,与冯杰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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